“嬤嬤,當初母親與那人聯絡的時候,是你做的中人,現在能否再聯絡一下那人。”林氏對著陰影中的人說了一句。
陰影中的人將臉隱在暗處,叫人看不出模樣,只隱隱約約能看出是個女子的身形。
林氏問了,她才開口說道,“主子若是需要奴婢可以現在就去。”
聲音嘶啞難聽,像是鋸子鋸在腐爛的木頭上的聲音。
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林軒並不知情,這會子她正坐在屋裡,面前跪著春桃。
冬雪幾個站在林軒身後,臉上還有些不忍。
“春桃,你可知道你是誰的奴才。”林軒啜了一口茶,才問道。
春桃還依舊嘴硬道,“奴婢是林府的奴婢。”臉上帶著幾分不服氣。
林軒嗤笑一聲,輕飄飄的拍了一下桌子,只見一尺見方的實木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屋裡眾人登時就被嚇傻了。
即便是沒有練過內功,但林軒畢竟天生神力,這會兒拍碎一張桌子還是可以輕描淡寫的。
林軒也不跟她廢話,看了眼依舊有些呆滯的幾個丫頭,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將她們的注意力都拉回來才說道,“既然你說你是林府的奴才,那我也不便處罰,那就這樣吧,冬雪,你帶人將春桃送到夫人那裡吧。”
春桃自以為躲過了一劫,還覺得林軒這是認輸了。
可一旁的冬雪卻要被她蠢哭了。
不說別的,只一點,林軒是客人,一個客人在自家被奴才慢待了,難不成主人家臉上就有光了?
一個奴才叫主人家臉上無光,哪家的主人能這麼好性的,任由奴才踩自己的臉。
不用想,春桃這次肯定是有去無回了。
不是說會沒命,但最起碼打一頓賣出去這是定了。
林軒這麼做也有她的道理。
若是在自己家裡,她就親自動手了。
可畢竟是在親戚家裡,即便家中的舅舅跟外祖母待自己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家。
林軒不會去犯這樣的忌諱。
交給當家主母處理就是最恰當的方法。
也算是林軒給人家留了臉面。
崔氏必定會領她的人情。
冬雪親自將人送了過去,半點沒有添油加醋,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果然,春桃一送過去,崔氏那邊頓時就感覺臉上有些下不來。
錦瑟現在崔氏身後,見她捂著臉,連忙上前拉著崔氏的手,小聲的詢問,“主子,主子您還好嗎?”
崔氏輕輕的擺了擺手,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的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人家都給咱留了臉了。”
冬雪還在下邊站著,崔氏揮了揮手說了聲,“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事兒我知道了。”
等冬雪離開,崔氏才直起身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去把春桃的家人都帶過來,至於春桃,拉出去打一頓板子。”
冬雪回來的時候,訊息正好也傳了過來。
春桃因為偷竊主家的東西,被打了板子,一家子都賣了出去。
林軒暗中點了點頭,雖然府上人人都明白是因為林軒的原因,才叫春桃被賣。
但畢竟林軒是個女兒身,在府上別人知道就罷了。
若是傳出去,外人還不得以為林軒心眼小,容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