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見此情景,連忙說道,“父皇,您如何了。”
隆慶帝輕輕的擺了擺手,林軒這才說道,“不如先將溫太師依照律法打入天牢,畢竟,成王之事實在是複雜,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不如容後再議。”
隆慶帝只覺得腦袋疼,眼前也一片模糊。
只聽見林軒說容後再議,他知道這樣子就是最好的,畢竟成王的事,是絕不能在這裡說的。
隆慶帝忍著頭痛,對林軒說道,“就按公主說的辦,將溫太師先關進天牢,其他的容後再議。”
隆慶帝在林軒跟趙誠志的攙扶下,轉回了寢宮,二皇子跟四皇子在外邊等著。
隆慶帝躺在床上,一旁王皇后也坐在床邊。
“今日朝上溫老匹夫,居然拿成王的事威脅朕,當初成王之事,梓潼也是參與了的,這事不能露出來。”
林軒心中一怔,溫太師威脅隆慶帝,隆慶帝這樣又何嘗不是在威脅王皇后。
這件事要真是被溫太師吐露了出來,怕是隆慶帝一時三刻就能把王皇后推出去頂鍋。
王皇后呢卻並沒有著急,只笑著對隆慶帝說,“看陛下說的,這不是溫太師已經被關起來了嗎,想要他不亂說話還不容易。”
隆慶帝看了林軒一眼,大約是因為林軒是女兒,所以這些事居然並沒有避著她說。
“那接下來誰去辦?”隆慶帝強撐著身子說道。
王皇后就說,“臣妾怕是不合適的。”
后妃確實不合適參與這些事。
林軒頓了頓,心說這怕就是打算叫自己去辦了吧。
畢竟不管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都是兒子,真要是捏住了他什麼把柄,到時候拿出來,隆慶帝也不好處理。
而自己是女兒,是他的親女兒,首先一點肯定是自己人,其次,在隆慶帝心中,女兒只有依靠自己這個父皇,才能過得恣意,真要是沒了自己這個父皇,對林軒來說那就是沒了依靠。
因而這會兒他只能相信這個女兒了。
想到這裡,她便不再猶豫,道,“兒臣去吧。”
隆慶帝聽她這麼說,果然臉上的神色變得欣慰起來,“軒兒既然這麼說了,那軒兒便去問問吧。”
話說完了,外邊趙誠志才領了太醫過來,隆慶帝揉著額頭,面色不好,林軒便也不再繼續打攪,跟著屋裡的一個小太監轉身出了宮。
方蔚正在宮門口等著,見到林軒出來,他才一臉忐忑的看著她。
林軒看了他一眼,問,“所以當初是你引著我去看那個馬場的對吧。”
方蔚嚥了咽口水,聲音有些乾澀,“公主殿下,微臣當初確實有所隱瞞,微臣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林軒嗤笑一聲,“責罰,作為本宮的侍衛統領,有事情不明說,反而用這種鬼蜮伎倆,倒是好膽!”
方蔚被林軒這一聲清喝嚇了一跳,當即跪了下來,“微臣知道,微臣此次的做法確實不對,微臣也不說請殿下恕罪的話了,微臣就在這裡,不管殿下要如何,都絕無二話。”
林軒這才笑起來,方蔚這次的做法確實叫她心中不舒服,主要是他太過自作主張了。
這樣的下屬,若是不能真正歸心,這一次是萬幸,沒有出岔子,以後萬一再來這麼一次,一旦出了岔子說不定就是生死大事。
“行了,你既然如此說了,便記住你的話,以後絕不可再如此自作主張,去侍衛營領兩百軍棍。”
方蔚這才舒了口氣,林軒既然罰了他,就不會再揪著這件事,“是,微臣日後必定恪盡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