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是軍方的飛機,卻不是運輸機,而是正兒八經的公務機,只不過隸屬於五角大樓,所以這用途該算是軍務機。
有飛行編碼,還有任務飛行號,所以高光的飛機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都代表著美國。
嚴格說起來,高光的待遇還升級了,從蹭軍機變成了專門給他飛的公務機,級別上還升了好幾級。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波蘭方面應該也知道是美國爸爸這邊內部起了什麼衝突,這個所謂的軍事觀察組就是個幌子,那接待規格高了得罪人,規格低了還是得罪人。
所以高光他們降落的時候,波蘭軍方派了箇中校來機場迎接,然後波蘭國防部還派了個文職人員來給高光接機。
高光坐的飛機機長是少校軍銜,那波蘭就得派箇中校才算對等,軍官接軍官,然後國防部的文職接高光,講究的就是個對等。
規格不高也不低,待遇不好也不壞,反正對誰都交代的過去。
就不為難波蘭這邊的人了,高光被接到之後就一句話。
“我的朋友被關在什麼地方?”
還是開門見山吧,現在高光也是越來越喜歡簡潔外交了,別浪費時間說廢話,直接亮明態度就行,反正怎麼回事大家都知道。
國防部的文職官員更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發現高光不想多廢話,他更是直接的道:“他沒有被關,只是在接受內部安全域性的詢問,內部安全域性懷疑他洩露軍事情報。”
高光稍微的有些驚訝,因為拉曼切特被關的部門有些特殊,內部安全域性也是情報機構來的,只不過是負責波蘭國內而已。
這事兒有點兒意思,抓捕拉曼切特時動用了軍方的部隊,警察進去抓的人,最後交給了內部安全域性,這算是波蘭的軍警情三個部門都牽扯進去了。
“我能見他嗎?”
“當然能,我陪您去?”
“好,現在就去吧。”
大家都想趕緊把事情搞定,而且也沒有什麼個人交情可以攀的,所以下了飛機連個歡迎詞都沒說,自我介紹也免了,把一切環節簡化再簡化,就是現在這樣了。
三句話之後個,高光已經坐上了為他準備的車裡,然後車隊離開機場,拉著飛行機組的車直接去酒店休息,拉著高光的車直接去內部安全域性。
所受的待遇還行,高光至少不必擔心波蘭徹底站在歐洲司令部那一邊了。
這邊就等著高光來呢,所以高光跟著國防部官員進了一個外表並不起眼的建築,再直接進了關押拉滿切特的審訊室,中間連一句話都沒說。
沒有人需要給高光交代什麼,更沒人需要問高光說什麼,當有人把門開啟,放高光進去的時候,就是守在門外的兩個人看著高光的眼神特別驚訝,僅此而已。
關押拉曼切特的房間是一個審訊室,裡面有張很大的桌子,兩把簡單的椅子,而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審訊記錄本,但記錄本上一個字母都沒寫。
看了看攤開放在桌子上的記錄本,再看看本該有的攝像機也被帶出了審訊室,所有一切都顯示著波蘭這邊就是走個過場,他們被迫抓了拉曼切特,可他們想在站隊之後竭力再給高光釋放一些善意,委婉的表示他們也不想抓人的。
所有的細節都是暗示,但這些話卻是不能說的。
看到高光進門,拉曼切特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但他嘴唇連續翕動了很久,最終卻是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做任何動作。
高光主動對著拉曼切特點了點頭,用動作示意沒事,然後他轉身看向了帶自己來的總統助理,很平靜的道:“我要帶他離開需要什麼手續?”
文職官員很乾脆,他直接伸手道:“這個需要經過內部安全域性同意,你想談談嗎?”
高光點頭,道:“好啊,談一下。”
文職官員對著外面兩個安全域性職員擺了下手,於是立刻有人對著高光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光身後跟著裡卡爾多和佛朗西斯科,三個人跟著來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裡已經有人在等了,老熟人,佐格。
看到高光進入,佐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帶路的人隨即離開,還關上了會議室的門,而當門關上的那一刻,佐格點了點頭,從西服袖子裡扯出了一疊紙條,然後他把紙條舉起來,上面的字型並不是很大,高光需要湊近些才能看到。
佐格用很是平靜的語氣道:“瘋狗,又見面了。”
高光湊過去看了看紙條上的內容,上面寫著潦草的一行字:“被監聽。”
高光點了點頭,然後他對著佐格道:“是啊,又見面了。”
佐格抽走了第一張紙條,露出了下面的紙條時,嘴裡不緊不慢的道:“你來的很快。”
紙條上寫的是:“與我無關。”
嘆了口氣,高光無奈的道:“不快不行,你們把我的人都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