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
厭惡？
痛恨！
怒其不爭！
種種紛雜的情緒都有吧。
方澤看著韓端，幾秒鐘後，把頭扭到一邊，似不想再看韓端一眼，怕髒自己的眼。
韓端拿著一隻手拎著拿十萬塊袋子，開啟一看，一疊一疊的數著，剛好十萬塊，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秀萍，下去買點菜上來，我和方老師喝兩杯，也算是報答方老師恩情。”韓端叫道。
“行，方老師，今天中午你就在這裡吃飯。”周秀萍下樓去買菜。
等媽媽下樓了，方澤看了一眼韓端；“韓先生，你又想說什麼，現在說吧。”不就是想要他單獨說話嗎？除了和錢有關係之外，能有什麼事。
和方澤預料的一樣，韓端嘿嘿笑了笑，依舊是毫無底線道：“方老師，我這手被那些高利貸打傷了，希望方老師幫我一把，讓我渡過難關。”
方澤拳頭倏然捏起，目光凌然。
韓端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都開口了，方老師怎麼看，重要嗎？這年頭，有錢才是大爺，沒錢就是垃圾，廢物。
“方老師，我一個孤寡老人，不容易啊。”韓端可憐的樣子。“你就可憐一下我吧，我沒工作，文化水平不高，初中畢業，我太難了。”
方澤笑了笑；“哦，我先喝一杯水。”拿著一個杯子去倒開水，倒滿，又坐下來，“嗯，接著說。”
“方老師，我真不是有意為難你的，我真是沒辦法，人上了年紀，沒辦法。”
韓端的話讓方澤握著茶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桄榔一聲。
茶杯碎裂了。
韓端震驚直接從椅子站起來，有點駭然之色
單手把杯子捏爆了？
這方老師......是江湖好手啊？
方澤也是愣了一下，自己手臂上力量因為暴怒之下，居然把水杯捏爆了。
這在以前都是不敢想的？
怪不得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那幾個主任聯合起來才摁住他。
韓端咳嗽一下；“方老師，你這是？”
“水杯太老舊了，質量不行，沒事。”方澤拿著紙巾擦著桌子上的開水，“你剛才說什麼？”
韓端吞了下一口唾沫，他之前是打算說再要個三十五十萬的，現在看到方澤露出這麼駭然的一手之後，立即改變主意了。
萬一真的把方澤惹火了，吃虧的是他自己，來日方長，一步一步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