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趕的車?”溫潤的話音如提琴一般悅耳,夜一卻嚇的一個機靈,只覺寒氣慢慢從腳底升起,剛要解釋緊接著又聽見自家主子說“走。”
夜一驅趕這馬車繼續前行,一錠銀子從車窗拋下。
容華呆愣了幾秒,那人一眼都沒有看她,只是用兩指夾著一錠銀子從車窗拋下。她沒有想要他銀子,被撞到的手臂還火辣辣的疼,但是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把銀子還給他。
“等一等。” 容華以快速地撿起地上的銀子提裙追上去。
容華費力的扒著車窗拍打著車壁“我不要銀子。”
那人沒有回答她。
馬車也越來越快,容華不得不加快腳步“我不要你銀子,我沒事。”
還是沒有應答,容華嚥了咽口水大著膽子掀開厚實的棉車簾想要將銀子扔進去,才掀開一角熱熱的帶著香味的氣息就鋪面而來。
那人著雪白色的裡衣,鬆鬆垮垮的露出頸下的一大片肌膚,就連頭髮也是隨意的披散在肩頭。
那人生的極美,即便面無表情,即便眼眸裡沒有溫度,卻依然那麼美。視線就這麼直直的撞進來,容華一時忘記自己是幹什麼,直到快要追不上馬車,容華才急忙將銀子仍回到馬車裡,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目送馬車漸漸遠去。
容華不知道的是,要是在人少的地方,她怕是會失去一隻手。畢竟還沒有人敢這樣直接掀開景湛的車簾大咧咧的看著他。
“真是個傻子。”景湛嗤笑一聲拿起帕子仔細的擦著方才捏銀子的手指,任憑銀子躺在馬車裡。
滿腦子想的都是方才那人,肚子也不覺的餓了,便尋著丞相府的路去找李玄之。
李府的大門很是氣派,守門的侍衛也很威武。
“你是什麼人?”
“我?我叫容華,來找玄之少爺。”
“你且等著我替你通報。”
容華哪裡知道,這來找李玄之的姑娘不在少數,不過大多都是李玄之欠下的風流債來訛銀子的。
守門的侍衛跑的飛快直奔李夫人的院子。屋內,李丞相跟李夫人正相對而坐,不知道李丞相說了什麼,逗得李夫人一陣輕笑。
“夫人,院外又有一女子來找李少爺。”
“什麼女子,難不成又是一筆風流債。”李母也不笑了,砰的一聲狠狠將手裡茶碗扔到桌上“你去把少爺給我叫起來,被人找上門來了,還睡的安穩?”
“夫人不必動怒,這小子不成器,依我看就該成日了鎖在房間哪也不準去,省的惹禍。”李丞相早就想好好管教管教小兒子了,只是夫人看的緊沒有機會。
“嬤嬤,你再拿些銀子人,將人打發走,在門口像什麼樣子。”
那嬤嬤是李夫人身邊的老人,打發個女子還不信手拈來。
“可是夫人,那女子跟以往女子不同,沒有哭哭啼啼的,穿戴也十分樸素.......”
“她來時怎麼說?”
“她說她叫容華,來找李少爺。”
李丞相倒吸了兩口氣,雙眼瞪的大大的“那女子是否二八年華,一頭短髮?”
侍衛道“是的。”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快,快將人給我請進府。”丞相已激動的不成樣子,撞翻了茶碗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