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許獵戶在幽州可是這個。”順說完豎起大拇指來。
就著方才的洞,眾人忙將身邊的十幾條魚處理了。
回去便熬成一鍋湯。
就這樣走走停,離平安城也越來越近。
“終於快到平安城了,等到了平安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一大碗極鮮美的餛飩,再回家給娘報個平安。”順兒兩手的拇指和食指圈出一個大大的圓。
“瞧你那點出息,有銀子就該去館子裡吃一頓好的,哪能是小小的混沌就能滿足的。”
“我看你有銀子下館子倒不如買些珠花簪子帶,瞧你,上上下下跟個假小子似得。”
“我看你是討打,我只是頭髮短些,假小子有我這麼好看嗎?”這句話不是作假,容華長得極為好看,年紀小,臉也是肉嘟嘟的,正是最好的年紀,尤其是天生的一對細柳眉,更顯得溫婉。
“哈哈哈,你看你現在生氣的樣子可真像個假小子。”順兒當然知道容華長得好看,他只是覺得容華生氣的樣子更好笑。
倆人誰也不服誰的對峙了幾句惹得前面馬車旁的許獵戶頻頻回頭,這才歇了聲音。
“嗷嗚......”
叫的人頭皮發麻手腳發冷。
許獵戶驚恐的大喝道“快點火把,所有人把火把點起來,圍成一圈。”
四周是黑暗的,除卻眾人點的火把就是十幾米開外的密密麻麻的綠眸,容華只覺頭皮一緊,寒毛都豎起來了。
氣氛凝滯,眾人哪怕是喘氣也不敢大聲,順兒悄悄拉扯容華的衣袖,示意容華趴下馬車向眾人靠攏。容華順著麻袋緩慢下滑,生怕驚了不遠處的狼群,待滑下馬車時,只覺得手掌疼的厲害,估計是磨破皮了,這些都不重要。
等容華進入到火把圈內時,氣氛已經十分緊張了。
空氣裡瀰漫著烈酒的味道,熊熊的烈火不斷吞噬著藥材。
司徒老爺顧不上心疼,保命要緊,為了驅趕狼群也只能出此下策。
不遠處的狼似是不畏火般的離人群又近了幾分。
“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許獵戶看的明白,這是一群餓狼,怕是餓了許久。
頭狼正值壯年,身體壯碩皮毛髮亮,站在石頭上吼叫了幾聲便不斷的有狼群聚集在它的身後。
“將弓箭拿好,慢慢後退,看樣子他們是群攻。先爬到樹上去,能拖一時時一時。”司徒老爺輕聲開口生怕驚了狼群。
狼群越來越近,眾人護著司徒老爺慢慢後退,一直爬到大樹上。
在人命關天的時候,那一車車的藥材只能暫且放在一邊了。
一群家丁在許獵戶的指揮下以迎戰的姿勢與虎視眈眈的狼群對視著,一時間誰也不敢亂動,四周靜悄悄的只能聽見群狼的喘息聲和在烈火焚燒下的藥材聲。
“啪嘎”一聲,不知道是誰踩斷了腳下的枯枝,狼群繞過火堆朝眾人撲來,眾人慌了不得不拿起手裡的武器來應對狼群。
許獵戶呸了一聲,操起許久不用的大刀噗的一聲刺進狼的身子,滾燙的鮮血濺到容華的臉上,容華彷彿被燙到一般,忍不住尖叫卻又被鮮血的氣味燻得想要吐不得不閉上嘴。
“殺了頭狼!” 將刀從狼的肚子裡抽出來,許獵戶大聲說道。
被眼前的一幕幕驚呆了,在火光的照耀下兇猛的狼群與人在搏鬥,刀劍無眼,畜生無情,片刻的功夫,容華已經看見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捂著受傷的身體拼了命的跟狼打鬥。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
有了,容華靈光一閃。
此時天黑了,光線極暗,她可以暗中操控植物控制狼的行動,不必擔心他人看見起疑心。
邁開有些不停使喚的腿腳,她將半個身子藏在大樹的後面,環顧一週,自己的右側司徒老爺藏身到大樹上,樹下是管家和三個家丁,許獵戶護著順兒站的很近在自己的正前方跟狼群打鬥著,其餘人則在更遠的地方。
看著倒在地上殘缺的兩個家丁,容華不再猶豫,輕輕彈指,地上的樹根如同靈活的巨蟒不斷延伸,朝著最近的狼猛地爬去,瞬間束縛了狼的四肢。
果然,那幾匹狼的行動一受限制就被擊殺,在同時,容華又將樹根撤回來朝著下一個目標去,一來二去,只剩下六匹狼沒有擊殺包括頭狼,要不要殺了頭狼?猶豫間只是束縛了狼腿,許獵戶見那頭狼動作停滯果斷揮起大刀,刺進狼肚子裡。
頭狼死了,狼群如退潮般跑掉了。
回程的路上氣氛便些沉寂多了,損失了一馬車的藥材,還死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