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儀的老家在臨川市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與玄冶相識,那時的她還是個五歲的小不點,因父母的疏忽,把她一個五歲的小娃娃獨自遺留在了山上。
父母不見蹤影,五歲的小婉儀特別的害怕,她獨自一人行走在深山老林裡,小小的娃兒步子也小小的,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她竟然走到了一片殘垣斷壁的廢墟處,在哪裡她認識了玄冶。
那時,玄冶的意識還被禁錮在佛像裡,也不知他在佛像裡沉睡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一個五歲的小娃娃出現在他的面前,奶聲奶氣的朝著他所寄身的佛像祈求,“佛像爺爺,你能不能帶婉儀回家啊!婉儀被爸爸媽媽給遺留在這裡了,婉儀不知道怎麼回家。”
佛像裡的玄冶聽到了小婉儀的祈求,她的丁點信念之光,令佛像裡的玄冶擁有了微末的力量,他感覺到山中有人在呼喚婉儀的名字,於是使著那點微末的力量指引婉儀的家人找了她,順利的把她帶回了家。
於婉儀回家後,也沒有忘記山上那座顯靈的佛像爺爺,一有空就上山,提著些許供奉吃食給佛像,這一供奉就是五年之久,五年的時間,只有婉儀一個人的信念之光支撐著玄冶,他也在五年的時間內,逐漸幻化出了人形。
五年後,婉儀的父母在雲市買了房子,工作也在雲市,於是於婉儀只得隨父母去雲市,在那兒上學唸書。
玄冶幻化出人形後,便使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將山裡的那片殘垣斷壁,恢復成了以往的樣子,外表看起來的就是一個佛光普照的佛寺,無意間進入到山裡的人,對於突然出現在山裡的建築非常的好奇,於是進寺瞧了瞧,還求了幾支靈籤,最後都應驗了,故而伽羅寺的名聲,便聲名遠揚,最後成了臨川市一道著名的風景點。
於婉儀搬家到雲市後,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回到臨川,在臨川這邊的玄冶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於是他主動去到了雲市,來到了於婉儀的身邊,寄身在她買的一個佛像物件裡。
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隨身的佛像物件裡,住進了一個外來者,長時間的相處之下,玄冶繼而發現於婉儀就是他前生的戀人,於是他便時刻關注著她,待到合適的時機,玄冶便使用自身的力量,為於婉儀覺醒了前世的記憶,目的就是為了和她再續前緣。
隨著於婉儀年紀越大,接受的知識越多,她也知曉玄冶終究不是人,而是那種東西,可她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在知道前世的一些事情後,就對還沒有實體,寄身在她隨身佛像物件裡的玄冶,依賴很多,且玄冶在她小時候,就對她有救命之恩,若不是玄冶只怕她小時候早就走失在山裡,或許被野獸給吃了也說不定。
玄冶自從得到信念之光後,需要的力量也越來越多,可是不論去伽羅寺上香有多少人,心有多虔誠,他始終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無法真正的凝聚成人形,亦無法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太陽底下,更加不能出現在婉儀的身邊,成為她的男朋友。
於婉儀當初建議去臨川市遊玩,本來是奔著去遊覽梧桐山美景的,結果被玄冶知道了,於是就打上了其他三女的主意,便有了之前房間裡的那一幕。
次日早上,四女在酒店用完早餐後,便向酒店裡的服務員打聽了一下,這臨川市有什麼好玩的景點,服務員的回答和出發前趙思羽唸叨的差不多,除了梧桐山就是伽羅寺。
“那我們是先去梧桐山還是先去伽羅寺啊?”趙思羽有選擇恐懼症,面對這樣的問題,她一般都是扔給別人,讓別人做決定。
祁錦棠纖手撫著下頜,陷入沉思,旁邊的於婉儀抿了抿唇道,“不如先去伽羅寺?我聽說那裡的姻緣籤特別的靈,我想去求一下。”
話音一落,坐在她斜對面的慄梓,抬眸瞥了她一眼,眸中意味不明,看得於婉儀心裡七上八下的,面色微變,很快便收斂了,她眼眸低垂,掩蓋眸底的不安,是啊!慄梓那麼敏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呢?且她還不是普通人,於婉儀放在桌面上的手漸漸攢緊。
“那就先去伽羅寺吧!我想去瞧瞧,那姻緣籤是不是真的那麼靈?”祁錦棠眼眸微眯,語氣裡充滿了不信。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出發伽羅寺。”趙思羽興奮的說著。
“我已經約了計程車了,咱們走吧!”於婉儀站起身,神色平靜。
計程車是輛小轎車,這次於婉儀坐在了副駕駛,畢竟臨川是她的家鄉,她對這裡非常的熟悉,其餘三女坐在後座。
司機是臨川本地人,他自然也知曉今天的四位顧客都是為了梧桐山和伽羅寺而來的,於是一路上不停地給四女介紹著臨川其他各地的旅遊景點,只不過其他地方沒有梧桐山和伽羅寺這麼出名而已。
四女下榻的酒店,距離伽羅寺一個小時的車程便可抵達,等司機將四女載到伽羅寺山下時,發現山下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的遊客,誇張點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我去,怎麼這麼多人啊?”趙思羽瞧著眼前人擠人這一幕,驚呼著。
“你也不想一想,現在是暑假,出來遊玩的人肯定多了,而且這伽羅寺還是聲名遠揚,自然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嘍!”祁錦棠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