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幾個長老阻止,就只見王天君將陰煞之氣引入體內,而後憑空凝聚出一把外形由黑霧構成的鐮刀,而後緩緩走下祭壇,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看向陳恆之,說道:“你以為我們王家就只會驅使屍體?這聚陰成刃的本事可還入的了陳大將軍的法眼?”
“華而不實!”
陳恆之說罷便催動馬匹抬起雙槍砸向王天君,那九陽咒是他出徵前特意問陸天舒求的,只有半個時辰的功效,具有驅散鬼魅,聚陽為陣的功效,而王家的行屍功法最為懼怕的便是陽氣,由九陽咒在,或多或少能降低王家弟子的能力,雖不能說為是行屍的剋星,但也讓王天君頭疼不已,故而才引煞入體想要自己動手!
面對突襲而來的陳恆之,王天君手中的黑霧鐮刀彷彿沒有重量一般,轉瞬之間便劈出了三道煞氣匹練,陳恆之一側身將馬拽倒在地而後揮出一槍直取王天君腹部,但對方速度極快,陳恆之一擊未能得手,兩腿一用力,這匹戰馬又站立了起來,而後直奔祭壇的方向,陳恆之雙槍交錯為十字而後猛的向前甩出一記七探盤蛇,巨大的蛇形勁氣吐著信子奔向祭壇,而後轟的一聲,五行旗倒了一面金屬性的大旗,而此刻在上郡城內,郭伯濟只見那五行鬼將的黃袍將軍行動逐漸變緩,最終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說祭壇中,王天君見大旗倒了,看陳恆之是更加的窩火了,不由分說的拎起黑霧之鐮衝他殺去,但是人怎麼跑的過馬呢?陳恆之一擊得手之後便騎馬跑到遠處,而後又換個方向衝到祭壇前,王天君的陰煞之力又不能遠離祭壇,故而氣的罵道:“陳恆之,你也算是雲國名將,可敢下馬與我一戰!?”
“不敢!”
陳恆之一勒韁繩,烈焰火龍駒雙蹄抬起,陳恆之回頭戲謔的看向王天君,開玩笑,王天君陰煞入體少說也是地階大天位的實力,雖然有九陽咒的制約壓制,把他的實力勉強壓制到了中天位大圓滿,但要是拖下去自己也不佔便宜,何況還要儲存實力突破軍陣的層層包圍,故而只好跟王天君打游擊
於是乎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上郡城內那具揮舞著青龍大刀的屍體也停止了活動,如果說之前的金屬性鬼將是個巧合,那這木屬性鬼將也一動不動就只能說明是人為,聯想到陳恆之的不辭而別,這事情多半跟陳恆之有關係!
想明白這點,郭伯濟拔劍說道:“弟兄們,陳將軍從未放棄我們,這鬼將停止行動一定跟陳將軍有關係,如今他們的防禦已經有了漏洞,一字長蛇陣,給我纏上去!用蛇頭咬住火將,長槍隊集中攻擊水將,蛇化部位的將士,用你們的繩索鐵鏈束縛住土將而後迅速離開,神機營的炮兵,拿跑炸死那個土將,對,就是拿丈八蛇矛槍的那個!”
郭伯濟不愧是大儒之子,有陸伯言之風,雖是儒生但其血性足以匹敵那些善於征伐的將帥,轉瞬之間就聽得神武大炮轟鳴,蛇化部位負責纏繞土將計程車卒早已退的遠遠的,只見一團火焰在城中升起,那火將硬抗一擊炮彈,隨後跪倒在地,也是沒了生機……
“好,就這麼打!”
郭伯濟一擊得手,至於剩下的兩個鬼將也都不足為據了,此時傳令兵上前說道:“啟稟郭將軍,百姓已經撤離完畢,平西侯有令,要我們放棄上郡,撤回西河!”
郭伯濟:“不行,陳將軍還未歸來,我要在此接應他!”
傳令兵:“陳將軍武藝高強不會有事的,但是軍報上說寧南城的南宮傲派出第二梯隊向此地殺來,上郡是守不住的,據此還有六十里,陳將軍知道我們旅行軍令而撤退是不會怪我們的!”
“那好吧,你叫馬參軍帶人掩護百姓撤退,我與本部人馬在此接應陳將軍!”
“可是……”雨滴書屋
“別可是了,今日誰與我同袍浴血,誰就是我郭伯濟的兄弟!我們吃軍餉的大雲正規軍,莫非還怕了外面的流民草寇麼?願跟我在此等候陳將軍的就隨我來!”
郭伯濟感染力超強,又之前殺了怯戰的副將,全軍上下無一不信服他,故而紛紛在此駐守,傳令兵見狀也沒有辦法,只好去下一座城關繼續傳令,反正這7000老弱殘足死光了也沒什麼,隨他們吧!
另一邊,陳恆之見九陽咒逐漸微弱,故而心生退意,與王天君打了幾個來回便要掉頭就走,王天君說道:“攔住他,我要他死!!你們這些廢物!弓箭手,盾牌兵,給我擋住他!殺陳恆之者官升五級!”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一邊拱衛計程車卒結成盾牌陣,又將勾連槍伸出去,但他們疏於操練,站位是稀稀拉拉,這烈焰火龍駒又是匹日行千里的好馬,當即一躍二丈高,雙槍一揮將面前的七八人盡數掀飛,而後雙腿一夾馬身,寶馬立即會意,雙蹄站立做騰飛之狀原地旋轉了一圈兒,陳恆之藉此機會將周圍計程車卒一掃而光只好便策馬衝出祭壇營寨,王天君此時撤去法陣,說道:“來人,來人!抓!抓住這個人,不要讓他跑咯!”
“報……啟稟大元帥,大王從寧南城派兵增援前線,據此不過六十里”
此時傳令兵到來,王天君當即咬牙心想:若是自己打不下上郡,那自己可就真成了全軍笑柄了!當即便說道:“我不管領軍的是誰,叫他原地駐紮,這上郡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王天君說罷一甩衣袖,命令士卒吹響總攻的號角,此時在上郡城內,郭伯濟持劍親自上陳樓殺敵,見陳恆之手持雙槍策馬一路本來,也是心中一喜,當即說道:“將軍回來了!快開城門,神武大炮還有幾發炮彈?”
“七發!”
“好!開炮掩護陳將軍,震懾敵膽!”
隨著郭伯濟一聲令下,追逐陳恆之的賊寇騎兵頓時慌了神,那攻城計程車卒見城門開啟,紛紛湧入,陳恆之趁亂挑殺了幾人之後便衝入城中,高呼道:“伯濟救我!!”
“陳將軍,平西侯徐慶延將軍命我們撤往西河郡,同主力部隊配合,城中百姓已經退走,就等您下令了!”
“好,全軍將士聽令!棄城!”
於是乎全軍盡然有序的撤退,如今王天君也親自前來督戰,見陳恆之撤了,心中大喜道:“建功立業就在此時,隨我殺!”於是乎這場仗從博弈的角度來說,是陳恆之逆襲翻盤,但是從大局上來講,是王天君贏了,縱然陳恆之反擊戰打的如何精彩,也掩蓋不了西線盡數崩潰的事實,就算打贏了,上郡也是一座孤城!
同一時間內,西北軍敗的訊息傳回了洛陽,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暮恆,要不是他一直催戰,雲天清也不會輕敵,朝堂之上,武帝看著眼前的軍報都快氣的提前駕崩了,拍桌罵道:“這仗是怎麼打的?!還有,那西蜀賊寇又怎會多出十萬兵馬?!”
“啟稟陛下,這一切都是徵西將軍輕敵所致,平西侯與狼族僵持三年,如今武安侯一到雍涼不過三月連指揮所寧南城都被人端了,但如今我軍也不是沒有勝算,據平西侯的戰報說,我軍主力部隊還在,損失的也不過只是拱衛糧道的上郡,天水一帶的部隊,這對我們來說也算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