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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故人

幾個年輕的姑娘看到徐狂這幅模樣,朝後方推了推,似乎是為了故作矜持的樣子,但眼睛卻時不時的往徐狂的身上瞟過去,在看徐狂,只是默不作聲的走著,走到把頭髮上的簪子拔下,用來遮住臉,好讓別人看不到自己的面容,但他的內心,彷彿被割了上百刀!!

此時的上官子瑜在府內的望樓上看著徐狂被羞辱的樣子,心中卻沒有一絲痛快,反而是咬牙說道:“這便是當初我在女帝陛下身後得以苟活於世的心情,徐狂,我叫你也好好體會一下!來人,他落腳的客棧在哪裡,摸清楚了麼?”

身邊的護衛說道:“摸清楚了,是如家客棧!”

“好,我要讓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今天的經歷!去帶人封了那家客棧,就說有云國的奸細混進來了,順天府要調查線索,外面的人不許進,裡面的人不許出!我要讓這個徐狂露宿街頭!!!他不是臉皮厚麼?我要是他,早就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上官子瑜說罷轉身離去,而手下人也就此照辦,於是乎就這樣等到了天黑,街上的行人稍微少了一些後(金陵城無宵禁),徐狂便偷摸摸的往客棧的方向走去,而今的他一身汙穢,頭上還沾著兩根雞毛,也不知道距離天黑前的半個時辰躲到了哪裡,總之如今的樣子極其狼狽,好不容易回到客棧,卻被外面的衛兵阻攔,一個瘦子一腳踢開徐狂,說道:“死叫花子認不認得字?”

徐狂被踹的摔了個踉蹌跌倒在地,瞥向一旁的牌子,只見上面貼著一張官府的告示,說是金陵城混進了間隙,每家客棧開始盤查,不許外面的人進,也不許裡面的人出,告示底下蓋著順天府的大印,徐狂頓時咬牙道:“上官子瑜,還真是夠毒,為了羞辱我,連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都不過問!”

“你小子嘀咕什麼呢?!敢說府尹大人的不是!給我打!”

說罷幾人上去就對徐狂一陣拳打腳踢,引得眾人紛紛圍觀,甚至還有人叫好:“光天化日不穿衣服,真是傷風敗俗!”

“打的好!一副淫賊的樣貌,我白天時候就看見他了!那副賤樣兒!”

“哎,世風日下啊……”

此時那幾個官差打累了之後,便繼續去守衛在客棧,不許任何人進出,而徐狂則是跑到了街角的一處無人的小巷,默默的坐在一處臺階前,靠在牆上,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一塊破布蓋在身上,如今的他哪裡還有名仕風采?活脫脫的就是個乞丐!

另一邊,徐靈在下午的時候便也來到了金陵城,見到城裡無處投訴之後,便覺得事有蹊蹺,與徐狂同行的望北樓高手也聯絡不上,於是她只好自己尋找徐狂的下落,又聽說在順天府周圍有一個光著身子的神經病後,就覺得有些非比尋常,可是金陵城大了去了,先不說兩個人相遇的機率有多小,就憑徐靈這樣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找下去,怕是想要找到徐狂也是難上加難!

或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徐靈在街邊兜兜轉轉,來到了秦淮河畔,望著遠方紅燈似火的樓船,不禁感嘆:“還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這金陵城又易主了,這裡本以為會是一派蕭條氣象,卻不曾想還是這般繁榮,回想起往日在金陵學藝的情形,差不多也有十年沒有在秦淮河畔這般歇息了吧?”新城

其實徐靈長相併不差,此時的她穿著一身淺綠色的紗裙,頭戴兩朵白色珠花,任由長長的頭髮披在後背,前額齊眉,鬢角的頭髮一左一右垂在臉龐,將她左臉的毒瘡遮蓋,手上捏著朵小白花,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靈動……(PS:懶得寫了,裘曉晨cos的碧瑤,自己腦補)

徐靈在此枯坐了好久,由於找不到投宿的客棧,便只想著在河邊靜坐一晚了,其實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坐禪本就是一種修煉,雖然不能完全代替睡覺,但也是對人體有極大好處的,可是在離徐靈靜坐不遠處的淺水灘,徐狂披著破衣爛衫光著腳來到這裡,想把一身的汙垢給洗乾淨,本為來此破解雲行衍困局,卻不料被人如此羞辱,可是而今他身無分文,若是上官子瑜的禁令一日不除,他便無法回到客棧,何況真的不知道上官子瑜還會拿出怎樣的法子來整自己!

“真是晦氣!如若讓我重來,定要將你趕盡殺絕!”

徐狂憤恨的說著,而後走到河水深處,憋了口氣蹲下了身子,似乎企圖用這種方法來洗刷自己被折辱後的不甘……

咕嚕咕嚕……

徐狂憋氣憋了好久,直到完全憋不住了,才將腦袋浮出水面,如此反覆了幾次,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浮出水面,看向遠處的樓船,不禁罵道:“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不知羞恥!”

徐狂這邊在痛斥著有關金陵的一切,不同與徐靈的是,徐狂這真的是心有怨言,但在一番罵罵咧咧的發洩後,徐狂便想著去游上岸,趁著晚上偷偷溜上花船偷幾身衣服來,好讓自己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狼狽!

不過好在徐狂對風水學有過涉及,這搜船的結構不難推演,故而朝著水裡紮了個猛子,游泳游到船邊,見上面由上而下拋著一條長長的繩索,下垂這船錨,徐狂只需要赤手空拳的爬上去,便可以等待時機了……

——

一刻鐘後,花船頂端的一處雅間內,一個衣著華貴的紅衣女子,帶著面紗,朝著桌子對面坐著的男人說道:“上官子嬰找過你,對麼?”

“是啊,叫我效力於她,可是你知道的,我本就不願意參與這些爭鬥,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道德楷模,權欲這種東西掌握的久了難免會迷失本心,縱然是聖哲也會墮入魔道,何況我這般凡夫俗子?”

說話的人正是上官子瑜,他是這座花船的幕後老闆,而對坐著的,是楚湘靈,而今的她貴為女帝,但更像是被鎖在籠中的金絲雀,因為上官子瑜感念楚湘靈的恩德,故而答應了上官子嬰的要請,在此出仕,做這個順天府尹其實他都有些不大情願,不過大丈夫從來不欠女人的人情,雖然上官子瑜對徐狂的招數比較毒辣,但這並不影響他是一個正人君子的形象……(PS:順天府由於是首都的最高地方行政機關,所以府尹的職位特別顯赫,品級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級,由尚書、侍郎級大臣兼管。正三品衙門用銅印,惟順天府用銀印,位同封疆大吏的總督、巡撫,當然,並不是只有在北京才有順天府衙門,比如說有人在四川稱帝,定都成都,在成都的最高地方行政長官就叫順天府…)

楚湘靈說道:“其實你沒必要為了我而守在這裡,我是女帝,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你也沒必要因為些許恩惠而被束縛在此,我當初救你是確確實實喜歡你,但那也只是以前……從上官子嬰讓我開啟竹林石海的寶藏後我就知道,我從生下來開始,人生就不完全屬於我自己,儘管我很不願意做這些,但是越國,這個我記憶中十分模糊的國家確實需要我的力量……或許在他們的眼中,我只是一個負責開啟寶藏的鑰匙,但是在看到越國臣民萬眾俯首高呼我的名字,我就知道……我已經與這個國家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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