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群士卒在揍完他之後雲行衍好像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了一條有用的資訊,那就是:【後天早晨,護送徭役上路!】也就是說,雲行衍錯過了明天,他這個大雲三皇子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重見天日了!
雲行衍踉踉蹌蹌的回到了帳篷,坐在草蓆上開始思考著自己的逃跑計劃,最終將目光死死鎖定在了文叔的枕頭上,與其說是枕頭倒不如說是一件破衣服,只不過裡面塞滿了饅頭而已,只要搶到他,自己逃出這裡也不會餓死!
雲行衍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依舊是士卒來清點人數,發放早飯,而云行衍自知道搶不過,索性也就懶得費力氣,而是坐在原地開始調息真氣等眾人饕餮一番之後才過去喝上幾口水,然後坐在原地繼續調息,雖然他的武學造詣不怎麼樣,可是家傳功法《太上玄功》卻是早已背的滾瓜爛熟,雖然不如雲千乘那般運用得當,但實力也進入了江湖武者的玄階小天位,這樣的武功修為放在普通門派中最起碼也是堂主的實力!
雲行衍捏了個決,雙手在胸前畫了個圓,小聲的開始唸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這小子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麼呢?”
阿偉一口咬著饅頭一邊跟一個男子閒扯,那人說道:“誰知道呢,興許是瘋了吧……”於是眾人又各自忙著各自的,唯有文叔一臉擔憂的看著雲行衍,心道: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怪怪得,還是得對他多加提防才行!
經過一下午的凝練,雲行衍終於能夠調動自己丹田內的真氣,隨後猛的一抖,雲行衍緩緩睜開眼睛,此刻的他雙目炯炯有神,就連氣質也彷彿變了似的,不再像被抓入安置營時的那般羸弱,反倒舉手投足之間多了一份貴氣!
真不知道那一戶人家給自己下了多少蒙汗藥,居然這麼久自己才恢復過來,雲行衍捏了捏拳頭,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眼睛像惡狼一樣盯著文叔一掃而過,最終按捺住了直接搶食物的計劃……
晚上,距離安置營開拔北邙山的最後一次派餐時間,雲行衍動了,在眾人都去搶桶裡食物的時候,他站起身來一腳踹倒文叔,然後一把從他手裡搶過了枕頭,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去領食物的九個人見狀連忙叫道:“MD,這小子反了,居然敢打文叔,弟兄們,給他點教訓!”
隨後眾人叫喊的衝向雲行衍,此時雖外面有士卒,可他們對這些徭役搶食的事情已經見慣不慣了,只要不出人命怎麼都行,在說帳篷內,雲行衍低吼一聲,把最先撲上來的阿偉一腳踢翻在地,然後抬手拍出一掌,其餘八人盡數被打飛了出去,他們都是普通的莊稼人,所以雲行衍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雲行衍轉頭看向文叔,說道:“這東西歸我了,你……有問題麼?”
文叔捂著胸口站起來,不解的問道:“你……你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厲害?”
雲行衍冷笑一聲,一腳踩在阿偉的頭上,一邊開啟枕頭,拿出一個饅頭邊啃邊說道:“想知道麼?那不妨我們來做個交易啊,比如說……”雲行衍一邊走到文叔跟前一邊小聲的說道:“你們的逃跑計劃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呢?”
文叔的身子不由的向後退了退,說道:“我告訴你可以,但你要把食物分我一份!”
雲行衍聽了他的話不由的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覺得你,還有你們!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麼?”
“你想怎麼樣?”
文叔此才覺得這個年輕人的可怕,於是說道:“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可是給過你一個饅頭,你不能恩將仇報啊!”雲行衍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如今身陷囹圄,他居然也懂得跟自己將什麼恩情?
雲行衍說道:“要不是看在那個饅頭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的脖子給扭斷了!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晚上逃跑的時候帶著我,我會提供給你們食物,要麼就等著被我舉報,然後被士卒處罰,你自己選吧……”
雲行衍知道,跟這種人就不能討價還價,雖然這些天一直揍自己的人是阿偉,可是沒有他文叔的關照,阿偉又怎會一直找自己麻煩呢?此時雲行衍將一個饅頭吃完,對著躺在一邊的阿偉說道:“起來,別裝死,去給我弄碗水!”
阿偉屁顛屁顛的去桶裡舀了瓢涼水,獻媚的說道:“那個,這位老大,您慢用……”雲行衍接過水瓢坐在草蓆上一邊喝水一邊說道:“怎麼,姓文的,考慮的怎麼樣?”
文叔糾結了一會兒,說道:“哎,好吧……”
於是整個下午雲行衍都坐在草蓆上繼續凝練著內力,其實他中午完全就是裝模作樣,如果功力全部恢復的話他憑藉著自己那半吊子輕功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離開這兒,如今只能將自己的命運賭在文叔身上了,雲行衍一邊練功一邊在心中譴責著那對夫婦,心想出去之後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