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衍如今完全沒有心思吃飯了,如今已是未時,雲行衍一個人騎馬來到了洛陽城外的一處山坡上,此地名為望星崖,從小到大雲行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待著,如今周圍沒有奴僕,沒有宮廷內的耳目,雲行衍這才放聲嘶吼——
“啊……我為父皇出生入死獨闖禁宮險些喪命,到頭來把我放出來就沒事了麼?”
雲行衍從馬上抽出長劍,胡亂的劈砍一番,周圍樹葉橫飛,花草凋零,雲行衍甩出一道劍氣轟向一旁的石碑,在上面留下淺淺的一道劍痕,雲行衍繼續嘶吼道:“我因太子陷害被囚,父皇連給我翻案的意思都沒有,就連思月都下落不明,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遠處,陳恆之牽著一匹馬緩緩走來,看著近乎癲狂的雲行衍,心中略微有些為其感到可惜,如今所有人都加官進爵了,唯獨他被孤立,這種感覺放在誰身上都會感到窩火。
陳恆之走上前,叫了一聲:“三皇子”
雲行衍回頭,看清楚來人是陳恆之後,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將長劍一扔,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陳恆之:“我去了你的府上,你的管家告訴我你或許在這裡,所以就過來看看”
雲行衍強忍著心中的酸楚說道:“恭喜你,如願以償的謀得了一官半職”
陳恆之恭敬的說道:“一切多虧了三皇子謀劃,才有瞭如今的恆之”
雲行衍:“洛陽城下誅魏冉是你個人的功勞,謝我做什麼?”
陳恆之此時突然跪地,說道:“三皇子,陳恆之這條命,願為三皇子驅使!”
雲行衍冷冷的看著陳恆之,轉過身去,淡然的說道:“你不必這麼做,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兩不相干……你回去吧!”雲行衍態度決絕,他如今廢人一個,實在沒能力參與諸位皇子的鬥爭,更不想耽誤了陳恆之的前途!
不料陳恆之低下頭顱,呵道:“三皇子!恆之願意一生跟隨三皇子,我這人嘴笨不會說什麼,可是我能從一個下人變為偏將,相信三皇子也一定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
雲行衍略微有些感動,可是臉上依舊冷若冰霜,回頭看向陳恆之,說道:“你先站起來……我無權無勢,你跟著我只會耽誤你的前途,你……想好了?”
陳恆之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士為知己者死,我不後悔!”
另一邊,洛陽城的一家酒肆內,雲天清受沈浪邀約來到了這裡,沈浪將一枚報恩金錢放在桌上遞給雲天清,說道:“抱歉,我還是沒能找到白鳳凰跟那名蠱女的藏身之所將其擊斃,所以……這枚錢還你!”
雲天清看著沈浪鄭重其事的表情,解釋道:“沒關係的,承蒙沈兄多次搭救,天清感激不盡,你也不必太自責了!”
沈浪沒有過多的言語,放下金錢就走,雲天清站起身來叫住了他,三兩步追上去說道:“沈兄,我們就不能交個朋友麼?”
“朋友?”
沈浪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雲天清,平淡的說道:“我沈浪不需要朋友!”說罷沈浪身如鬼魅一般,消失在這擁擠的人群之中,雲天清見無法將沈浪這樣的高手收為己用,也是暗道可惜!
另一邊,沈浪答應了雲天清追查太子餘孽的下落,故而在洛陽城附近展開調查。
夜晚,洛陽城郊的一處荒廢宅院內
一個絕美的女子坐在亭前吹奏著手中的玉簫,而她周圍更是散佈著星星點點的螢火蟲,乍一看這裡猶如世外桃源一般,可是緊接著因為一個人的到來,這樣絕美的畫面瞬間就打破了!
只見白鳳凰傷痕累累的走進庭院,驚動了院落內的蛇蟲蟻獸,這些毒物瞬間將白鳳凰團團圍住,而女子也聽到異動,收了玉簫,將螢火蟲聚攏在手掌心處,赤腳踩在水塘的荷葉上,緩緩滑動到對岸,蹲下身子說道:“不是吧?你傷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