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衍看著如此執拗的陳恆之,也不想打擊他,只好說道:“不然我們打個賭?”
此時院落的門被開啟,走進來兩個太子身前的侍衛,陳恆之對雲行衍冷哼一聲,走上前去恭敬的對兩人說道:“兩位上差,可是太子叫兩位前來?”
一個瘦子侍衛用尖銳的嗓音說道:“陳恆之,這是太子賞你的銀子……”侍衛說罷從腰間摸出一袋碎銀子看也不看的就仍在地下,折辱之意十分明顯!
陳恆之蹲下身子將錢袋撿起來,滿眼期待的看向侍衛,問道:“上差,請問太子許在下做何官職?”
“官職?哈哈哈哈,你聽到了麼,這貨還想著做官?”
瘦子一臉譏諷的衝著陳恆之笑了笑,隨後轉眼對一邊的胖子說道:“咱們太子府謀士如雨強將如雲的,每日接待的幕僚門客更是不計其數,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不識趣的!”
胖子侍衛說道:“就是,陳恆之,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那塊兒料麼?還想做官?哦,對了,太子殿下說了,你如果想做官的話,明天就去馬棚報道吧,剛好太子缺一個車伕!”
怎麼會這樣?
陳恆之呆呆的看著兩人,想到自己不眠不休的在三天之內劈好的柴,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
陳恆之攥了攥拳頭,不甘心的問道:“兩位上差是不是弄錯了,這車伕怎麼能是官呢?”
“嘿,我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
瘦子侍衛一臉譏諷的說道:“你也就是個做馬伕的料,別以為長的五大三粗的就可以做將軍,你行麼?”
“就是就是!”
胖子說罷一把搶過陳恆之手中的錢袋,開啟繩子向下晃了晃,零零散散的銀子掉落在地,那瘦子譏諷道:“十兩銀子,小爺我連吃回扣都不屑的從你這裡過手!”
瘦子侍衛拉了拉胖子說道:“行了兄弟,別跟這種眼高手低的傢伙廢話了,他能聽得懂人話麼?啊?走走走,咱們去喝酒!”兩人說罷便勾肩搭背的出了院落……
雲行衍就這樣站在他背後,換手抱胸叼著一根稻草,說道:“你可看清楚了?我早就說過太子是什麼樣的人,你這下可信了?”他也略帶嘲諷的看向陳恆之,不過陳恆之的臉上並沒有失落,先是蹲下身子將滿地的碎銀子撿起來,然後對月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雲行衍看著他這般癲狂的模樣,納悶道:“你笑什麼?”
“哼!”
雲行衍收了錢袋看向雲行衍,說道:“我陳恆之一身武藝,更是熟讀兵書卷策,是金子總會發光,就算做個馬伕又如何?我今後前途如何,不勞三皇子費心,告辭!”
陳恆之說罷轉身便走此時雲行衍連忙叫道:“等等!”
雲行衍走到陳恆之身前,拱手施禮說道:“欲觀其心必思其言,先前只為一試壯士氣量,故此言語唐突,還望你不要怪罪!”
“三皇子!”
陳恆之此時眼中泛起一絲霧氣,這是被體諒跟認可的感覺,陳恆之連忙扶著雲行衍的手腕,語無倫次的說道:“三皇子,我……”
雲行衍:“去了那邊切記,行事要圓滑,別做出頭鳥,雲洛天最煩在他耳邊一直絮叨的傢伙,所以你一定要少說多做,避免遭來殺身之禍!”
陳恆之:“三皇子所言,恆之銘記於心!”
隨後雲行衍看著陳恆之離開院落,這所院子在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不過如今的雲行衍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夠離開這裡,為自己洗刷冤屈活出一個名堂!
另一邊,九皇子云子忠的府邸內。
幾個大臣秘密的從偏院的小門進來,生怕被別人看見,隨後在一間密室中,九皇子云子忠坐在主位,旁邊坐著的是六皇子云凌志,七皇子云星河,十皇子云華英,以及兵部侍郎暮恪……
沒過一會兒,只見工部尚書農盡躬,刑部尚書狄元傑紛紛前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我等願為九皇子馬首是瞻!”
雲子忠高興的直揮手,說道:“哈哈哈哈,兩位大人客氣了,請坐!”
此時雲凌志沾沾自喜的說道:“如今六部尚書已有三部效忠於九弟,再加上翰林院的那些大學士都是我們的人,如今我們可以說是天下在握了!”
雲星河也附和著點頭說道:“可不是麼,那雲洛天還以為自己做了太子就了不得了,到頭來連九弟一半都不及!我看要不了多久,他的太子之位也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