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顧席北跟章肆如送走了三位合作商，他疲憊地擰著領帶吐了一口氣，站在窗邊喝掉那杯早就涼掉的咖啡。
章肆如靜默地點點頭，她已經從上次的風波中吸取教訓，下意識地跟他保持距離，而總裁心裡也有數，他不會做出對不起林清粵的事情來。
兩人的相處模式只能夠用尷尬二字來形容，他回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早餐，便收拾好東西就往往辦公室走去。
誰知道一推開門走進去，林清粵像是從天而降一般，讓他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話湧出嘴邊，而對方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把眼神轉移到他身後
的章肆如身上。
情敵相見總是分外眼紅，林清粵還記得她喬裝打扮在健身房門口做出的勾當，連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沒想到她花了幾千塊錢就是給自己買不痛快！此刻她的心情已經無法用後悔來形容了。
被盯著看的章肆如顯得侷促不安，她假裝看不見對方火辣辣的眼神，而是把解釋這個任務丟給顧總裁。
“李總的案子出來一些問題，我要跟她單獨說一些細節。”
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把她給叫出去嘛！林清粵不滿地撇著小嘴，眼神中閃現出一股惡意。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討厭，她也不會如此針對。
“好吧。”
為了表示自己的通情達理，她點點頭就準備離開，在路過章肆如身邊的時候，一股再熟悉不過的味道衝進她的鼻子裡，引得她後背發涼，腳步驟然停在原地。
這不是昨晚晚上從顧席北衣服上聞到的香水味嗎？她不敢說百分之百一樣，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度還是有的。
難道說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廝混在一起了？林清粵吃驚地瞪大眼珠子，回過頭去不可置信地凝視著顧席北，想要從他的臉上讀出什麼。
“怎麼了？”
他只是平平淡淡地問了一句，完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微妙變化。心灰意冷的林清粵沒有耐心，她沒有說話，直接提著小包扭頭就走。
走出顧氏集團的大樓後，她抬起頭來注視著蔚藍色的天空，明明是好天氣，可是她的心底卻灰濛濛。
保安大叔也看得出來，林小姐的情緒並不高漲，這跟之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有些不太一樣啊！
他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擾，只是靜默地目送林小姐開車離開，好像往中心醫院的方向過去。
十分鐘過後，她走進了顧正宇的病房，正好遇上護士小姐在給他換藥，她便失神地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消磨時間。
躺在床上的顧正宇側過臉來端詳著她的表情，那張本應該堆滿微笑的臉居然沮喪不已，一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