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這些看著他的人，目光太恐怖了，如同頂級掠食者的蔑視，商販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一瞬間，被這麼多人盯上，商販只感到時間彷彿凝固了，有種生死不由己的錯覺...
商販想大聲呼救，只是，當商販嘴唇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根本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商販很害怕，很恐懼。
他只是個賣糖葫蘆的，從小到大，厚道本分，何時遭遇過這樣的一幕。
就在商販準備閉目等死之時。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商販耳邊響起。
“不用了。”
李祀望了商販一眼，轉身離開。
李祀轉身的剎那，商販感覺到時間再次開始流逝，注視自己的那些恐怖目光，盡數消失，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商販後背被汗液浸溼，宛如從鬼門關走過一趟。
“剛才...”
商販嚥了咽口水，臉色慘白。
他突然想到，剛才那位公子，說了句‘不用了’。
只是，商販有種感覺，這句‘不用了’，似乎不是對他說的...
...
長安城街道上。
李祀正在走著，曹正淳走上前，低聲說道：“陛下，剛才那位商販，需不需要拿下？”
在曹正淳看來，那位商販不早不晚，正好在皇帝出宮的時候，靠了過來，必然有嫌疑。
既然有嫌疑，先抓起來再說。
曹正淳從來不會放過任何有嫌疑的人。
哪怕最後，那位商販真的是無辜的，曹正淳也不在意什麼。
東廠辦事，管你無不無辜？
關係到天子安危，曹正淳寧願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
李祀微微搖頭：“算了，只是一個商販而已。”
“遵旨...”
曹正淳退下。
...
長安城外。
隸屬工部的一處空地。
此時，這處空地，已然被皇宮禁衛以及東廠督衛接管。
在經過反覆排查之後，確定裡面沒什麼危險，曹正淳親自護送著李祀，進入其中。
工部尚書連忙躬身道：“陛下，還容許微臣下去準備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