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尖銳的痛沿著腹部鑽上來,刺咧咧地往上頂,讓阮淮喉嚨都有些許的梗阻。
可是儘管如此,阮淮還是強作鎮定,她輕輕喘了一會,平靜溫淡地開口道:“我得進去見他,有什麼後果我會擔著。”
阮淮說罷,稍稍用了力,推開了殿門。
好在李檣他們最終也並沒有阻攔自己。
偌大的殿裡靜謐一片,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阮淮走進了裡殿,在離龍榻幾步之遙時停頓住了腳步。
顧予棠榻邊坐著的人正好是之前在御花園看到的那個女子,她正微微傾身過去幫躺在榻上的新帝蓋被子。
阮淮看著這一幕,好一會都沒有動。
阮淮伸手輕輕按了按腹部,平緩下來些許,終於走了過去。
徐亞今看到阮淮過來,怔愣了一下,很快站了起來,一時之間也沒想好要跟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阮淮說什麼,畢竟她也沒見過阮淮。
阮淮只打量了她幾眼,便看向了躺在床榻上昏睡的顧予棠,她突然生出了一個很荒唐的想法,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徐亞今……”
聞言,阮淮面色稍緩,她轉頭回來,重新審視著徐亞今,接著問:“陛下讓你來的嗎?”
徐亞今輕輕頷了首,想起來之前聽李檣提起過的鳳棲宮的那位主子,便很識趣的從床榻退到了一邊。
阮淮問她,“陛下找你來有什麼事?”
徐亞今想到之前新帝要她保密的事情,便緘默了。
阮淮等了好一會,見徐亞今仍然沉默不語,她也沒有勉強她,只說了一句:“你先退下。”
徐亞今輕輕應了一聲,很快退出了寢殿。
一直到殿門被再次關上,靜默了片刻後,阮淮走近床榻,垂下眸定定地看了看顧予棠,忽然伸手把他身上的被子掀開了。
阮淮冷著臉俯身下來,一聲不吭扒開他身上僅著的薄衫,檢查了一遍,確定他身上並沒有什麼不乾不淨的痕跡,阮淮這才鬆了手。
就在她打算要起身時,一隻溫度很熱的手抓住了阮淮。
他的手勁很大,讓阮淮疼了一下,人也被其拽倒在他懷裡。
顧予棠剛剛甦醒過來,盯著近在咫尺的阮淮的小臉,阮淮偏白的五官線條都生得很美,尤其眼睛,看著人的時候像是天生會含情,睫毛很長,十分柔軟捲翹地掃著眼臉。
可能是被他掐得有些疼,阮淮的嘴唇微微咬住,透著很像某種綻開的緋色花瓣。
很鮮豔。
顧予棠看著阮淮的嘴唇。
目光明明是帶著淡淡的審視,卻又很深沉。
只是還沒等他看夠,阮淮就要別開頭,顧予棠霸道的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在她的唇角微微用力地摩挲,聲音很無情,“阮淮,你輸了。”
阮淮眼尾微微的紅,一時沒反應過來,喃喃地問:“什麼?”
“你之前答應過朕,不會主動來見朕,現在你輸了,朕不會再讓你見到你養母了。”
阮淮的神色看起來仍然呆怔,不過這回很快反應過來顧予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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