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聽到這話,不疑有他,抬起了眸,往街對面的人看了一眼。
顧予棠接收到她的目光,又自以為平直地移開了視線。
阮淮沒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回頭問許衫:“怎麼了?”
“我也說不上來,只是少將軍不知怎麼回事一直盯著我看,那眼神還怪瘮人的。”許衫搖了搖頭,也不好表明什麼更古怪的念頭,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幹活。
但是沒過多久,李檣從街對面跑過來,喊了許衫一聲,“許公子有沒有空啊,我們那邊缺個人手幫忙!”
許衫一副要上刑場似的艱難竭蹶,又不得不抬起頭:“一定要我過去嗎?”
李檣滿臉笑容:“咱們這都是為了寒州百姓啊!”
許衫聽了這話,也不好再辯駁什麼,只能跟著李檣過去了。
起先阮淮也沒多想什麼,依舊悶頭做自己的事,直到沒過多久後,街對面傳來了許衫一聲哀嚎聲。
阮淮循聲望過去,看到許衫才好了沒兩天的手又再次被一塊厚重的木板砸了一下,而顧予棠就站在許衫旁邊。
阮淮深深吸了一口氣,擱下了手邊的活,起身往街對面走了過去。
許衫被砸得不輕,一時半會都提不起來手。
“你怎麼了?”阮淮走到許衫面前問道。
許衫捂著手臂搖搖頭,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顧予棠站在阮淮身後,盯著阮淮的身背看了一會,把李檣叫了過來,“把他送回去給秦毅看看。”
李檣趕緊應了一聲,過來攙扶著許衫走了。
阮淮看著許衫走了以後,緩緩轉過身去,看向了顧予棠,但是顧予棠並不與她對視,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就去聽書
“少將軍。”阮淮輕聲開口叫住了他。
顧予棠的腳步有明顯地頓了頓,但並沒有馬上轉過身,只是問她“什麼事”。
“能談談嗎?”
顧予棠有想了少頃,然後說了“好”。
這天,寒州的天氣還算不錯,萬里無雲,城裡的建築正在一日日地恢復,只是一眼望去仍還是有些蕭楚。
阮淮和顧予棠走在還算寂靜的街尾邊上,靠岸是一條很窄小的河,河岸兩邊光禿禿的,樹木皆沒了,走在岸邊很空曠。
終於,阮淮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到顧予棠也跟著停住步伐,英俊淡漠的臉龐面對著她,一雙沉淡的眼眸很專注地盯著她看。
阮淮跟他對視了好一會,想了好久的話,忽然忘了順序,忘了從哪裡開頭。
於是是顧予棠先忍不住問:“你要跟我說什麼?”
阮淮很慢地眨了眨眼睛,第一句話是:“顧予棠,你是弟弟嗎?”
顧予棠靜默了少頃,不動聲色地問:“什麼意思?”
“不是弟弟的話,為什麼我會覺得,真正在鬧的人是你。”
說這句話時,阮淮聲音聽起來還很平薄,單調,並未摻雜過多的情緒波動。
阮淮本來也自以為是把情緒收斂得很好的,但是話說完以後,又覺得自己的面部表情變得不受控制。
(多投票票啊啊啊,可能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