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白畫說什麼,做什麼,始終破壞不了宮鉑和蘇樂之間那獨特的默契,這可讓人氣壞了。
從蘇樂結束一場拍攝之後,蘇樂就有哪裡變了,是白畫說不上來的變化,總之給她的感覺可不好。
從剛才開始,那種不安感始終縈繞心上。
蘇樂開口,打破了沉默,“今天拍攝結束後,要不要,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個飯?”
她聲音微顫,顯然,說出這句話對於蘇樂來說並不容易,不知用了大多力氣,纖纖玉指不安的交纏在一起。
“好。”
低啞的男聲透著欣喜,眉眼帶笑,白畫夾在二人中間格格不入。
“那就等拍攝完再說吧。”
明面上若無其事,可只有蘇樂知道,她的心跳正撲通撲通的跳著。
耳垂都紅了,臉上卻一本正經,宮鉑失笑的看著蘇樂通紅的耳垂,分外珍惜這一段時間,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對他沒有防備的蘇樂了。
要是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似乎也不錯。
“要去吃飯嗎?晚餐的話加我一個唄,我知道不少橫店的好吃的呢……”
白畫不肯放棄,宮鉑看向白畫的時候,眼底的溫情蕩然無存,若要硬說是什麼樣的感覺,並不相熟的朋友,只是認識的關係,帶了兩三分疏離,最為傷人。
被迫停滯的話語,“不了。”
連敷衍都不剩,明明不該是那樣的!宮鉑怎麼可能對她如此!
儘管不願承認,現實就是現實,殘酷的令人心疼。
一顆心生疼生疼的,但更多的是不甘,是憤恨,白畫瞧不起蘇樂,無論表面上有多麼和善,改變不了的是白畫對蘇樂的輕蔑。
她一直看低的人,在宮鉑眼裡是寶,那她算什麼?
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白畫身上,之前是不在意,一旦在意起來,這些目光可就帶著特殊的意味。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所有人都在嘲諷她!
白畫都感覺到臉疼,水潤的肌膚也彷彿乾澀起來,一塊塊乾裂,風吹上去都是刺疼。
……
風水輪流轉,轉到白畫了。
“白畫,你怎麼回事!”
導演一把扔下劇本,扯著大嗓子。
白畫站在場景中心,精緻的妝容之下,是氣的都快要變形的五官,要不是顧忌自己對外營造出來的形象,白畫早就翻臉了,正是因為忍著,才更加憋屈。
“對不起,導演。”
道歉的時候,又換了一副神色,妝容都掩蓋不住的蒼白,連血色都好像一點一點流逝了,柳眉微蹙,水色的眸子,三分黯然,七分愧疚,惹人憐惜。
就是這樣一張臉,看似無辜純真的臉,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現在的蘇樂還不知道,白畫已經在心裡面算計開來,要如何使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