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醫院走廊暗處陰秘不透風,而拐彎處,就是聯絡的流產科。
昏暗燈光下的宮鉑,一張大大俊臉耷拉著,直接就黑成了鍋底。
他更善於從眼睛處發現人的心中所想,幽深的眼瞳猶如被黑暗籠罩的秘密花園最深處。
直盯著蘇樂,他怎麼就看不透她呢?
“為什麼要躲著我。”定製皮鞋此刻顯得有些狼狽,它跨近蘇樂,“是因為宮明溪嗎?”
想到他和宮明溪的訂婚,如若不是權宜之計,他又怎會為了她和宮明溪訂婚?
她不但隻身來到國外沒有一些通訊資訊,還到處拈花惹草。
很好!
面對宮鉑這樣凌厲的質問,蘇樂只直接偏過頭去,不打算望他。
腦子裡很雜亂,回想到的盡是宮父的要求。
【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如若宮鉑知道了我們的交易,你應該會想到什麼後果?】
那個昏暗的房間,比鬼神還要可怕凌厲的宮父。
蘇樂她不敢賭。
“你既然都和宮明溪訂婚了,我連個最基本的出國都要向你彙報?你以為你是誰呀?”
即是敷衍、也是回答。
蘇樂身體緊緊貼近牆面,她眼神躲避,甚至不敢和宮鉑有一絲交流。
就在這緊張靜謐的時刻,宮鉑薄涼冷唇突然勾起一抹邪肆笑意。
“是因為顧齊笙?”
宮鉑對著蘇樂神疏遠冷淡,而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卻無比刺眼。
本來,他對方才二人的靠近還不以為意,可現在越想來,他便覺得越可疑。
為什麼要孤身一人來到國外?
是因為國外有她的小情人吧!
蘇樂偏向地面的側臉沒有一絲意味,而後,她突然質疑眼光望向宮鉑。
他怎麼會這樣想?
意思是他和宮明溪完訂婚,現在還跑來國外質疑自己是不是和其他男人有染?
真是天大的笑話。
“蘇樂,12號蘇樂在嗎?”
走廊拐角處,那裡的燈光極為照眼明亮,叫聲迴旋在每處。
被叫到那一刻,蘇樂全身發冷,她身體忍不住顫了顫。
更多的是委屈和不甘,全然沒有害怕意味。
她冷著臉轉過身去,瘦小背影立即出現在宮鉑視線。
“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讓你打掉孩子。”
冰冷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傳進蘇樂耳中,像是地獄中出來的惡魔,更像是深潭裡那令人渾身發怵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