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宮鉑沒有先去公司,而是先回了一趟宮家,正好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能讓自己父親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要他回家。
“少爺,您吃早飯了嗎?要不要我去給你做一點?”傭人關心著宮鉑,作為從小看宮鉑長大的傭人她對宮鉑的關心甚至超過宮鉑父母對他的關心,從小也幾乎是她照顧著宮鉑。
“不用了,阿姨。”這個阿姨是宮鉑在宮家唯一不會擺臉色的人,也是他很尊重的一位阿姨,從小就是她的照顧與愛護陪伴著他長大。
傭人用慈愛的眼神看著宮鉑點點頭,自從宮鉑開始掌管公司以後就很少回到宮家,能見到他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現在看見他健康平安,心裡也很安慰。
來到客廳,剛剛吃完早餐的宮父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早就聽見宮鉑的聲音卻沒有絲毫動靜,冷漠的不像是一個期待兒子回家的父親,反倒很像陌生人。
宮鉑無所謂自己父親的態度,在他看來,這個冷冰冰的家他也早就不想要待下去,又何必貪戀於那一點虛假的溫暖。
“有什麼事,說吧。”不想和自己父親拐彎抹角,宮鉑只想知道今天叫他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宮父放下手中的報紙,露出一個很滿意的笑容:“我和你張叔叔說好了你和明溪的婚事,你看什麼時候有空和人家見見正式定下來。”
聽見張叔叔和宮明溪兩個名字宮鉑臉一黑,直接反應出了宮鉑對這件事的不滿程度,所以他讓宮明溪替他賣命的好處就是以自己的婚姻作為交換?宮鉑簡直要被自己父親給噁心到吐。
早就料到宮鉑會是這個反應,宮父面上毫無任何波瀾,既然他不願意挑選一個他滿意的兒媳婦,那就讓他來給他挑,無論怎樣,這個兒子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常年作為掌權者的宮父不能接受自己兒子的忤逆行為,宮父就是要用這種方法給宮鉑教訓,讓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呵,你以為你可以左右我?”宮鉑冷笑著,笑聲中帶著對自己父親所說的那些話的蔑視,他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因為不聽話被他用木棍抽的小孩?
十年前,還是孩子的宮鉑只是因為沒有乖巧的和宮父的朋友打招呼被宮父拉到院子裡跪下,用木棍狠狠的抽著,直到木棍斷裂才停下手,年少的宮鉑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草地一聲不吭,最後癱倒在地,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他父親不允許其他人扶他。
後來要不是阿姨偷偷的給他水喝照顧他,恐怕宮鉑都不可能活到現在,也是在那一刻,宮鉑才徹底明白那些對你如同惡魔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愛。
“我是你的父親,你就必須聽我的。”對待宮鉑還是同樣狠厲的宮父怎麼可能容許宮鉑反抗,可惜他忘記了宮鉑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被他打到昏迷最後送去醫院才勉強撿回一條命的宮鉑。
父親?這個詞可謂是宮鉑今天聽到最大的笑話,一個妄圖想透過操控他來證明自己很厲害的父親,宮鉑真不知道該給他一個多棒的形容詞。
“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宮鉑了,你又何必再用這一套。”宮鉑看著還在想用父親的威嚴壓迫自己的父親,彷彿回到了那個院子,那個在他心中猶如噩夢般的地方。
“這是命令,不是商量,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不給宮鉑拒絕的機會,要是宮鉑還不同意,他依舊還有最後的必殺技。
宮鉑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可能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的父親是怎麼會認為只憑他們的幾句話他就會屈服的,或者說這件事既然不需要他的同意為什麼又要特意通知他?
“既然你那麼喜歡宮明溪,那你自己娶不就好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出自宮鉑的嘴裡,還帶著一絲玩味兒,氣得宮父將手中的報紙直接扔在宮鉑的臉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要是你不答應的話就給我滾出宮家,我們宮家還沒有你這樣的逆子。”
宮父的暴脾氣驚了整個宮家的人,好像看到小時候宮鉑惹宮父生氣時他的樣子,阿姨站在旁邊也是替宮鉑默默的擔心著,雖然宮鉑都這麼大了也不可能揍他,但是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她都看到過,所以擔心就像是一種習慣。
“你以為我稀罕?”說完這句話,宮鉑拿掉被扔在臉上的報紙起身離開宮家,宮家的大門被他摔的嘭的一聲響,足以見得他的怒氣也不比宮父的少。
“混賬東西,最好永遠都不要給我回來。”宮父扔著手邊所有能扔的東西,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只能在宮父發洩完後再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