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前,她接到艾倫的電話,得知伊桑要將蘇樂所有關於宮鉑的記憶抹消的時候,她是震驚的。
即使在她知道這不會對蘇樂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反而是在醫治蘇樂之時,她還是不敢完全放心,畢竟,這種事情的未來,到底是有不可預測性的。幸好,在這一年裡,蘇樂是沒有出任何事的。
而在伊桑催眠完之後,她也透過電子郵箱,拿到了蘇樂新的“記憶。”
為了保證不出太大的錯,伊桑並沒有過多改動蘇樂的記憶,只是將宮鉑存在的痕跡全部抹消了,將蘇樂最開始的心動和最後那刻進了骨子裡的絕望的物件,統統換成了一個因為你網路暴力,抑鬱去世的男明星,
蘇樂的感情史,變成了空白。為了時刻監控蘇樂的狀態,伊桑甚至將薑糖轉交給了自己的朋友醫治,而自己,改換身份,成了蘇樂的合租人,名正言順地住進了白思涵她們為蘇樂置辦的新房子中。
“伊桑,開門!”
在白思涵的心神不寧間,她們也跟著蘇樂到了目的地。
聽到蘇樂的喚聲,伊桑帶著些不耐煩地,踢踢噠噠地拖著拖鞋跑過來開了門,在看見白思涵和鄭憑燁在外面的時候,臉色一僵,沒敢說話動彈。
“你堵在門口是準備幹什麼呢?”蘇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嫌棄地推開伊桑,轉頭笑著看向白思涵和鄭憑燁,說,“你們別理他,快進來吧。”
伊桑乾笑了兩聲,乖順地退了兩步,幫他們拿鞋,十足的一副狗腿樣兒。
他這幅模樣,倒是換得鄭憑燁對他意味深長的一笑,,讓他雞皮疙瘩都幾乎要起來了。
鄭憑燁也沒過多和他糾纏,笑過了,便也就跟著白思涵她們換鞋進了屋,什麼話都沒說,留得伊桑尷尬的摸了摸鼻尖,灰溜溜地跟了進去。
進屋後,蘇樂招待白思涵和鄭憑燁坐了下來,便又跑進了廚房切水果。
白思涵見蘇樂進去了,尋思著壓低聲音她應該也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便探頭,看著伊桑,低聲問:“樂樂這段時間應該沒什麼不對吧。”
“沒有沒有,一切正常。”伊桑連連搖頭,回答,卻是視線漂移,不敢直視一旁似笑非笑著的鄭憑燁的目光。
白思涵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伊桑,又看了看鄭憑燁,最終粉拳一捏,錘到了鄭憑燁的身上,沒好氣地問:“你們這是幹嘛呢,有事瞞著我?”
鄭憑燁卻是握著白思涵的粉拳,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湊到她的耳邊,薄唇輕啟,帶著調笑的意味,說:“我沒事瞞著你,只是伊桑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他瞞我什麼關我什麼事?”白思涵懵了好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了現在和鄭憑燁的姿勢曖昧到了極致,小臉爆紅,又錘了他一拳,嗔怪,“你這是幹什麼呢?還不快放手!”
鄭憑燁欣賞足夠了自己心上人的嬌羞姿態,心滿意足的放了手。
白思涵連忙起身坐好,順帶著往另一邊還挪了挪,端的是劃清界限、男女生授受不親。可是她那殘紅未消的小臉,還是出賣了她的真實心情。
一旁吃了好大一把狗糧的單身汪伊桑,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你們繼續,我什麼也看不到的模樣。
偏偏白思涵看著他這個樣子,更加羞惱,瞪了鄭憑燁一眼,才轉頭看向伊桑,“說吧,你瞞了我什麼?”
白思涵被鄭憑燁這麼一鬧,也反應過來了不對勁,總感覺是伊桑還有什麼關於蘇樂的事情沒有跟自己說。
伊桑乾笑了一聲,有些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偏偏白思涵是一個思維極其跳脫的人,看見伊桑這番模樣,腦子裡“噼裡啪啦”一陣響,一句話便已經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乘人之危……”
她話還沒說完,伊桑卻彷彿已經猜到了後半句,臉色更窘。
正在這時,蘇樂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果盤,好奇地看向伊桑和白思涵,問:“你們再說什麼呢?這麼激動。”
白思涵卻是一臉吃了什麼難以言喻的東西的模樣,伸手拉下蘇樂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焦急開口,“樂樂,你實話說,伊桑傢伙是不是趁我們不知道,對你做些什麼了?”
蘇樂被她問的一愣,卻很快反應了過來,可是她的眉眼間,卻全是狐狸般的狡黠。
“伊桑啊。”蘇樂驀地勾唇笑了,彷彿是在回憶什麼有趣的東西,帶著絲絲饜足,宛如懷春的少女,“伊桑他確實是做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