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制剋制著喘氣的慾望彙報著情況,卻被宮鉑冷聲打斷,他眉眼微動,說:“之後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給我定最近到M國的機票。”
李制愕然看他,想要從他的神情中找到一絲玩笑的意味,卻發現他是極度的認真,甚至帶著些慌張和欣喜。驀地,他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心中不由一動。
所以,老闆這是打算去M國找蘇小姐嗎?李制的心中不由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好的老闆,我馬上去訂。”雖然李制的情緒經過了極其複雜的變化,但是時間極短,流暢的關上資料夾,點頭,領命退出。
而宮鉑的目光,卻是似乎透過了這片狹小的空間,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蘇樂。”他將這兩個字放在唇邊咀嚼,似在玩弄,卻又似在肯定什麼。那份神情就彷彿這兩個字是天下瑰寶,他在賞析,帶著珍惜。
然而事情總不是永遠順利的,尤其是宮鉑,他的人生似乎總要遭遇一些阻礙。
“宮鉑,你到底想幹什麼?”
還不待他離開公司,便有一個人找上了門,是宮父。
“我想幹什麼,又關你什麼事情?”宮鉑涼薄勾唇,反刺道。
“我是你父親,怎麼就不能管你的事情了!”宮父的態度強硬,就彷彿他真在發怒,並且能夠控制住宮鉑一樣。
“我父親?”宮鉑卻是冷冷一笑,逼近宮父,開口,語氣中的不屑意味濃重,“到這個時候,你才會想起你是我的父親,但是當初,我需要父親的時候,你在哪?”
宮父一噎,眼神有些閃躲,言辭卻依然灼灼,不肯服輸,“當初?有什麼好當初的,我是你父親這個事實,是永遠不會變的,你身體流的血液,都來源於我,這些是你無法否認的。”
“是啊,我身體裡流的是你的血。”宮鉑這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嘲諷意味更重,一字一頓,“可是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無時無刻不在嫌棄這幅軀殼。”
宮父聞言一愣,張嘴就要反駁,卻看見了宮鉑已經從自己的身側擦了出去,全然是一幅不想理他的模樣。
“宮鉑,你給我站住!”宮父心底的怒火攀到了極致,出口厲喝。
宮鉑卻只是步子一頓,轉頭,冷冷看他,這算是他對這個父親殘餘的最後一絲尊敬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
“宮鉑,你不能走!”宮父命令。
“為什麼?”宮鉑挑眉,嗤笑,“莫非你覺得你還能管的住我的行為?”
宮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有什麼理由能夠勸服他,著急的很。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說:“就算我管不住,那楊正連總管的住吧。”
楊正連?宮鉑的神色卻是陡然沉了下來,眼神冰冷地看向宮父,冷笑,“他管不管的住,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你是薇薇的未婚夫,她乾爹管管你又怎麼了?”宮父振振有詞。
宮鉑卻是不屑,眉眼冷淡,話語中甚至帶著毒刺,“既然你喊她喊的這麼親暱,不如你就去當了她的未婚夫,這樣你與他們相處,可比與我和諧多了,何必在這裡跟我鬧著不愉快。”
“你!”宮父氣的鼻子都歪了,他的手指顫巍巍的抖,另一隻手捂著胸口,彷彿下一刻便要心臟病發作的模樣。
宮鉑卻是懶得理他,大步離開,絲毫不管身後的宮父是個什麼狀態,畢竟,他對於自己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實在是沒有什麼情感在。
宮鉑在離開公司後,第一時間便趕往了機場。李制則留下來,幫他處理餘後的事情。可是,此時正獨自一人前往宮鉑卻不知道,他這一行,面臨的究竟是什麼。
“安德魯。”
下飛機的時候,宮鉑倒是意外看見了一個熟人。
“嗨,宮鉑。”安德魯聽到呼喚聲,轉頭看去,見是宮鉑,眼前一亮,熱情地起身迎了上去,“好久不見,你怎麼突然想到來這邊了。”
宮鉑和安德魯也算是聊的投機的生意夥伴,雖然很久沒有見,可是兩個人的關係倒是沒有淡化。
“過來有些事情。”宮鉑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婉言解釋。
安德魯也不是傻人,看得出來他不想說,也不會沒有眼色勁的追問,只是笑著錘了一下宮鉑的肩,說:“別管你什麼事了,人在這邊就給我騰出時間,我們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