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
Z國,蓉城。
“老闆,這是這一週的財務情況。”李制站在宮鉑面前,恭恭敬敬遞上了一份檔案,臉上卻是愁雲滿布。
宮鉑的狀態比李制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眼周泛青,唇邊隱隱有這些胡茬,看上去便是沒有休息好的狼狽模樣。可是他眼中的厲色卻不減,外在的疲憊並掩不住他耀眼的光輝。
宮鉑隨手接過翻了一下,薄唇一抿,神色難看地將檔案扔到了辦公桌上,問:“查出來我問問背後的人是誰了嗎?”
“查到了。”李制將另一份檔案放在了宮鉑面前,解釋道,“是寰化集團的楊正連。”
“他什麼時候回國的。”聽到這個名字,宮鉑眉頭一皺。
“在厲薇薇回來的後幾天。”李制回答。
宮鉑翻著檔案的手指收緊,眸中寒氣翻湧。
自從那一次在厲薇薇家得到公司情況危機的情況之後,他就發現有一個財閥集團在針對打壓自己,偏偏對方的關係網全球遍佈,行蹤神秘,他私底下暗暗查了很久,才查出了是誰。
而厲薇薇,仗著對方撐腰,最近的行動更加囂張,對自己更是拋去了以往的偽裝,糾纏不休,讓人生厭。
他本來在一個月前就打算出國去尋找蘇樂,結果卻因為疲於應對公司的事情,至今沒有走脫。
“李制。”宮鉑突然開口,沉聲嚴肅,緩緩吐出幾個字,讓李制震驚看他,不敢相信。
“老闆,這樣有用嗎?”李制不確定的問。
“不管有沒有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宮鉑眸光沉冷,說。
他沒有辦法從經濟權勢上瓦解寰化集團,卻不代表,他就會這麼容易認栽。
宮鉑從來就是一個即使會輸,也要咬掉對方一口肉的人。更何況,自己也並不是一點還擊之力都沒有。
而厲薇薇,他絕對會讓她付出代價,即使是救命之恩,這麼多年,他也該還清了。
另一邊的M國。
蘇樂經過了Ethan一個月的治療,心理狀態好上了不少,至少已經不會突然出現輕生的念頭或者行動了。
經過診斷,蘇樂才確診為重度抑鬱,原因是一直以來的壓力突然爆發,致使心理崩塌。
“蘇小姐,要出去透透氣嗎?”護工小姐柔聲問。
自從上一次蘇樂在機場暈倒之後,蘇樂便一直待在了療養院,這邊風景極好,讓她感覺很舒服,更何況,她的情況也不適合出門拋頭露面。
療養院裡的工作人員態度和善,溫和可親,蘇樂感覺不到向外面一樣濃重的壓力,心理情況也一直平穩得很。
面對溫柔的護工小姐,蘇樂也笑了,同意了她的建議。
療養院坐落在一座山上,背靠山,面臨水,風水極佳。平時蘇樂最喜歡在那口湖泊邊走,只是在有一次,她一個人轉悠的時候,差點倒在了湖裡之後,便沒有人敢讓她獨自出去了。
護士小姐陪著蘇樂走,不時說著些趣事,逗她開心。
蘇樂聽著,時不時笑上一兩聲,極給面子。忽的,她眸光一頓,定在了隱在藤蔓牆後的花園處,那裡有隱隱的影子閃過,讓她莫名熟悉。
護士小姐好奇地循著她的目光看去,解釋了一句,“那邊是Ethan先生在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