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只是一件小事?”白思涵看著她,心酸的很,“是不是宮鉑又幹了什麼?”
蘇樂聞言一愣,喃喃,“沒有。”
“除了那個宮鉑,還有什麼能讓你現在這樣一幅半死不活的模樣的!”白思涵看她這幅模樣越看越氣。
蘇樂緩慢地眨了眨眼,彷彿是木雕甦醒,木訥無神,她笑了,呢喃,“原來我是這樣的啊。”
白思涵怒從心來,卻不敢做什麼,這樣的蘇樂太可憐,太讓人心疼,她狠不下心去搖醒她。
現在的蘇樂就彷彿隨時將要折斷的幼木,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樂樂。”白思涵的聲音啞在了喉中,不成語調。
“你出去吧。”蘇樂展顏一笑,疲憊地面容卻讓這抹笑牽強的很,她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白思涵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她轉身,帶上門之前,看了蘇樂一眼。
那一眼含著痛心和無奈,還有,心酸。
蘇樂沒有轉頭,她盯著電腦螢幕,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耗在宮鉑身上的時間太多了,多到她想要離開時,就彷彿是在從她心上剜了一塊肉。
可她現在越來越看不懂宮鉑了,以前她好歹能從一些生活習慣中推測出他此時的心情,讓自己用最合適的態度相對。
可自從厲薇薇出現後,她就慌了,他看不透宮鉑,更害怕宮鉑。
她的一腔真情,在時間中磨礪,她之前以為是已經消耗殆盡了,卻在今天遇到宮鉑時發現,它只是蟄伏了起來,在見到宮鉑的時候,一擊致命。
她,蘇樂,現在想做逃兵了。
蘇樂將頭埋進膝蓋裡,頹廢地想,眼淚早已流不出來,或許是因為為他而流的眼淚已經流乾了。
又或許,哀莫大於心死。
第二天,白思涵再看見蘇樂的時候,她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扎著清爽的馬尾,精緻清麗的小臉上笑意盈盈。
“思涵。”她的笑恍花了白思涵的眼,“今天有什麼安排?”
白思涵愣了好一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回答,“啊,你今天上午有個採訪,關於解約的事情。今天就這樣。”
白思涵沒有說自己幫她把能推的安排全部推掉了,她現在不希望蘇樂太累,她的神經已經被宮鉑弄得有些崩潰了,經不起太大壓力。
而且……白思涵收緊了手指,想起了某個令人厭惡的人。
現在蘇樂的工作,似乎離不開厲薇薇和宮鉑的影子,除了這一個必要的出面,她不希望現在的蘇樂再去面臨這些令人糟心的事情。
“好。”蘇樂笑著應了,她轉身走進廚房,找吃的。
“我做了早餐。”白思涵連忙叫住她。
蘇樂腳步一頓,停下,轉身,看向白思涵,笑,“辛苦你了。”
“沒事。”白思涵開口,她總感覺蘇樂還是哪裡不對。
一早上,白思涵這種預感越來越濃,讓她心裡越來越慌,可是卻說不出來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