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白思涵進來的時候只覺得這辦公室全是厲薇薇那隻狐狸的難聞味,縮了縮鼻子,噁心。
“你來幹什麼?”宮鉑先出了聲。
“宮總。”白思涵不卑不亢,端著架子,不落下風,“我想問您一些問題。”
宮鉑顯然不悅,但考慮著好歹是蘇樂的閨蜜兼經紀人,說不定是蘇樂派來的,只能強忍著不悅,開口,“你說。”
白思涵抬頭盯著宮鉑的眼睛,一字一頓,“我想問您,到底把樂樂當什麼了?”
等待的不耐煩化為質問的憤怒,看得宮鉑很是不爽,他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把她當什麼了?”
“玩物?床伴?還是愛人。”白思涵沒說一個詞,就感覺心裡被刀颳了一下,她為蘇樂感到不值!
愛人?說出來她自己都要笑了,哪怕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回答,但她還是沒忍住。
宮鉑卻是笑了,他身居高位這麼多年,一步一步爬上來,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忤逆他的威嚴,更何況是白思涵這麼赤裸裸的質問。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撐著半俯身,看著白思涵的眼裡全是譏笑,“她是我的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問?”
白思涵雖然自詡商業精英,但這麼濃烈、可怖的威壓還是第一次面對,濃重的窒息感傳來,她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臉色煞白。
“宮總……”白思涵強忍著顫抖,深呼吸了一口,鼓起勇氣,卻沒再敢直視那雙駭人的眸子,“蘇樂很傷心,我只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回答……”
她說的底氣不足。
“回答?”宮鉑卻笑出了聲,面上全是諷刺,“你有什麼資格要我的回答?”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要回答,連蘇樂都要不到……她強忍著縮脖子的衝動,顫抖出聲,“蘇樂很傷心……”
“她傷心,關我什麼事?”宮鉑戲謔地笑,眸子裡全是寒冰。
白思涵說不出話了。她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宮鉑不是普通人,怎麼能用普通人的思維想他,他以自我為中心,利益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世界上與他的利益相違背的事情都是他的敵人,不相干的,絕不會讓他動一下眼皮。
而蘇樂,看樣子就是那不相干的……
“白思涵。”宮鉑坐下來,斜眼看她,目光極冷,“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你,不是讓你來三番五次挑戰我的底線。”
“抱歉,宮總。”白思涵的聲音有些乾澀,“是我衝動打擾了。”
她告了辭,轉身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極度冷漠無情的聲音。
“如果是蘇樂讓你來問的,告訴她,不要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我的耐心不好。”宮鉑眸色陰冷,內裡卻含著一絲柔,可惜背過身的白思涵看不到。
亂七八糟的……白思涵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在心裡自嘲了一番,真是夠同情蘇樂的,眼睛不要還不如干脆捐出去。
“知道了。”白思涵答的語氣明顯不好,但這卻不是宮鉑關心的範圍。
宮鉑轉過辦公椅,轉身看向窗外,沒有管白思涵是何時離去的。
他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手肘放在膝上,手指微動,眸光悠遠。
玩物?床伴?還是愛人?他嗤笑,忽然沉默,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