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蠍子,讓人心裡直起雞皮起疙瘩,而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潮湧般的蠍群中央,有一個人形凸起。
散亂的髮絲被沁在汙泥裡,她整個腦袋被蠍子爬來爬去死死地裹著,看的人喘不過氣來。
脖子上,身上,腳上,只隱隱約約露出點衣服的顏色,其他什麼也看不真切。
沈嬌嬌知道喬可兒在鬼谷門受了不少苦,但沒想到竟然受了這麼大的苦楚。
這光看著,都讓人起雞皮疙瘩,喬可兒被逼著呆在裡面,估計早晚得瘋。
怪不得她那麼恨鬼谷門……
聽著谷虛的指揮,蠍子們爬向了沈嬌嬌等人。
沈嬌嬌一行人一步步退著,一邊後退一邊思考對策。
忽然間,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又跑來了一大群小貓大小的老鼠,有人性一般,堵住了沈嬌嬌幾人的退路。
看著一群群上躥下跳的綠豆眼大灰耗子,沈嬌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寧願被蠍子咬死,也絕不願意被老鼠碰一下。
老鼠那東西,噁心不說,還最容易傳播各種毒素,誰知道它們都被灌了什麼毒?
不光是沈嬌嬌,就連傅倦,看著潮湧般的耗子,面色都沉重了很多。
但是他們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保持淡定。
先拖延時間再說。
沈嬌嬌看著谷虛,“谷虛前輩您何必呢,我們只是來問一個問題而已,並沒有惡意。”
“堂堂鬼谷門谷主,您用不著跟我們這些小輩計較吧?”
聽到谷主兩個字,谷虛面色稍微難看了些,他沒好氣道:“我不是谷主了,我師弟才是。”
“那也太不公平了,給開陽下瘟疫,這是多麼天才的想法啊,您的師弟想必比不過您吧?”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見沈嬌嬌的馬屁,谷虛立刻昂揚著腦袋,一臉的驕傲,“那是,他那個腦子,怎麼可能想的出這麼天才的想法?”
“羨慕死他!”
聽到這裡,沈嬌嬌幾人臉色沉了一下。
果然,真是谷虛做的。
既然如此,這個人就非除不可了!
只是,他們現在前有蠍群,後有鼠潮,連保命都危險,又如何能夠取下谷虛的性命呢?
正猶疑著,沈嬌嬌看了眼頭頂。
地上是無法行走了,現在,他們只能往天上走。
見沈嬌嬌往天上看,傅倦等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傅倦抱著沈嬌嬌,唐且拉著任刑,四人向上躍起,落在了房頂上。
暫時從危險中逃了出來。
雖然老鼠和蠍子都在快速地向上攀爬,但是畢竟還需要時間。
這一點時間,足夠他們將谷虛殺死!
踏著屋頂的瓦片,四人向著谷虛逼近。
然而,谷虛面上卻毫無懼色。
他進入蠍谷,喬可兒拎了起來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喬可兒拼命地掙扎,眼神中滿是恐慌,“師父,您要幹什麼師父!”
“師父求求您,放過我吧!”
“原來鬼谷曾經的谷主就是這樣的一個膽小鬼啊?敵人來襲,不說擋在徒兒面前做表率,竟然讓徒弟給自己做擋箭牌?!”
沈嬌嬌陰陽怪氣地諷刺,甚至拍了拍手掌,“谷虛前輩,晚輩可真是大開眼界!”
“怪不得我師傅說,你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讓我以後遇見你就躲著走,別沾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