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方寸道宗的發生內亂,門派人心惶惶,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處於混亂之中,這鐘明心懷不軌,趁著那個時期的機會,盜走了一件對在下意義頗重的私物。”
“這物品對在下來說很重要,我追蹤了鍾明數年,但他擅長易容換息之術,小道訊息眾多,一直沒有拿下,甚至還被他混了一個‘五毒書生’的名頭。”
“前幾天,我們的情報得知,那鍾明來到了望江城。”
“所以,如果掌櫃的知道鍾明下落的話,還望告知一二。”
林懸聲音沉穩,一字一句之間,鏗鏘有力,說道最後,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楚河,彷彿要看出什麼。
“是嗎?這真的是一個糟糕的訊息。”
楚河面色驚愕的開口,旋即拍了拍頭,嘆息一聲道:“可惜,我雖然知道那鍾明,但那天晚上死了太多的人,我也不知道這‘五毒書生’鍾明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實在是很抱歉了。”
“你說謊,無毒書生明明就是你殺的,那東西一定就在你手裡。”林懸的背後,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年輕弟子忍不住的了,怒視著楚河低吼道。
“恩?請問你是……”
“婁衝,方寸道宗婁衝。”那年輕弟子頗為傲然,彷彿作為方寸道宗的弟子,讓他覺得十分的光榮一般。
“婁衝,不錯的名字。”楚河笑盈盈的點點頭,但下一刻,面色卻直接一變,板著臉冷冷的說道:“不過,名字雖然不錯,但腦子似乎有些不好使呢。”
“小朋友,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的話,叔叔可是會告你誹謗的!”
他撇著那婁衝一眼,戲謔的笑道。
“你……”
那婁衝哪裡被人這般擠兌過,這一句話就讓他氣得半死,就要還口。
但他還沒張嘴呢,一直站在一旁林懸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師弟,不要亂說話。”
“可是大師兄……”
婁衝不甘,還想要說什麼,但被對視上林懸那雙深邃的眼眸之時,頓時一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實在是抱歉,在下這師弟年幼不懂事,言語上有不妥之處,還希望掌櫃的不要怪罪。”
“不用不用,我怎麼會跟一個小屁孩一番見識。”楚河搖搖手道。
林懸的眼角微微抽搐,對於楚河的無恥程度算是徹底的見識了,當即也沒有多留,和楚河客氣了幾句後,才帶著幾名師弟匆匆的離開。
……
一路上,林懸幾人的面色都不好看,直到離開了這片廢墟範圍之後,那年輕的弟子婁衝才忍不住道:“大師兄,晉王墓的鑰匙明顯就在他身上,為什麼你要攔住我?”
其他的幾位弟子也是滿臉不忿,實在是被楚河此前的那番虛與委蛇氣得不行。
林懸看著幾位師弟的樣子,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許多事情,即使你心中知道,也不要說開。因為話一旦說開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們都知道‘晉王墓’的鑰匙可能在那掌櫃的手中,但那又如何?他明顯不想歸還,直接要也沒有用,反而還會得罪了對方。”
“得罪了就得罪了,我方寸道宗還怕他不成!”婁衝憤憤不平道,“即使那傢伙背後有聖人境的存在撐腰,難道我方寸道宗就沒有嗎。”
“我就不信,他會為了一件不知名的東西而得罪我方寸道宗。”
雖然那家店鋪傳言有聖人撐腰,但在婁衝心裡,這些散修的聖人哪裡比得過自家方寸道宗。
他不相信為了一件不知名的東西,
林懸心中無奈啊。
這幾位師弟還是太嫩了,真以為這裡是山門內呢!
“婁師弟,這天下太大了,我方寸道宗雖然是九大門派之一,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會給面子。”
“門派是我們的庇護所,但他永遠不可能成為我們的依仗。師弟,你們要記著,出門在外,許多時候能依靠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