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一大早,瑾蘇用過早膳,便帶著白芨一同前往雲湘院請安去了。
“齊嬤嬤~”
到了雲湘院,瑾蘇甜甜的叫著正在院子裡掃雪的齊嬤嬤。
“大小姐~”齊嬤嬤轉身,笑盈盈的應道,但是轉而臉色微沉,偷偷指了指屋內,做了一個哭喪的表情,大約是想告訴她,此刻老夫人的心情並不太好。
瑾蘇笑著微微點頭,同白芨一起,往屋內去了。
果然,老夫人見到瑾蘇,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瑾蘇捕捉到了。
“祖母~蘇兒來給您請安了。”
“嗯,起來吧,”老夫人不鹹不淡的應道,“這天寒地凍的,不是讓你好生歇著嗎?”
“歇了這幾日,已經大好了。”轉而又問道,“連著這幾日的雨雪,不知祖母身子可還好嗎?”
“喲,勞煩你記掛,我啊,好得很!”老夫人不屑的應道。
“祖母,”瑾蘇柔聲叫道,“您還在為三嬸的事和蘇兒置氣嗎?”
老夫人言不由衷的應了句,“沒有。”
“祖母,三嬸的事,我很抱歉,但我自認為並沒有做錯。四嬸身邊那丫鬟,雖然最後承認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人所為,但細想想,毒害四叔讓我入獄,以及在獄中買兇殺我,難道這兩件事情之間沒有關聯嗎?
再一個,子菱包袱裡那些銀票,她說是四叔府上偷來的,旁人就罷了,難道祖母也不知道四叔府上到底是個什麼光景嗎?能拿得出這麼多銀票嗎?蘇兒相信,只要再往下查,就一定能查清楚,子菱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要謀害四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夫人故作疑惑的樣子。
“其實真相如何,祖母心知肚明,四叔四嬸不是傻子,也會有明白的一天。蘇兒委屈了自己,做了一回名義上的壞人,至少保住了三叔和四叔之間的情誼,保住了……”
“喲喲喲,我當是誰呢,一大清早就在祖母這裡大放厥詞,原來是鐵石心腸的安平郡主啊!”
安雅盛一進來,便陰陽怪氣的嘲諷道,跟著她進來的,還有正抹著眼淚的安夏沫。
安夏沫滿腔怒氣的白了瑾蘇一眼,然後委屈的伏到老夫人腿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老夫人一面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後背,一面柔聲安撫道,“好啦,好啦,日後你便跟著祖母吧,祖母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安瑾蘇,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啊,自從你來了相府,這日子就沒有一天安寧過!”安雅盛頤指氣使的指著瑾蘇說道。
瑾蘇無奈的笑了笑,沒有作答。
“如今倒好了,你直接毀了三叔一家,讓沫兒從此沒了母親!你可真夠厲害的。”
“雅兒,你年少無知,口無遮攔,我這個做長姐的不會加以怪罪,但是這些話,若是傳了出去,沒的讓人以為是三叔和沫兒對朝廷的判決不服,甚至是心有怨恨,那就不好了!”瑾蘇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安雅盛被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
“好啦,你們別爭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以後誰也不能再提!”老夫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是,祖母!“瑾蘇乖巧的應道。
“對了,祖母,過兩日就要回濰城祭祖了吧?”瑾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