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瑾蘇獨自一人出來尋找那個救她的蒙面人,她沒有告訴白芷那個人是櫟親王,不是故意隱瞞,只是下意識的沒有說。
偌大的皇宮,該上哪兒去找啊?
對皇宮的地形不太熟悉,加上又要時不時的躲避巡邏的侍衛,很快,瑾蘇便迷失了方向,兜兜轉轉的竟又回到了長樂宮。
更巧的是,無意中竟看到晉研鬼鬼祟祟的進去了。
既來之,則探探再走。
於是,瑾蘇一個飛身,便上了屋頂。畢竟是深宮大院,燈火明亮的,她只得在屋頂,小心謹慎的匍匐向前,連呼吸都放慢了速度。
待爬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後,她才輕輕的撥開瓦片,露出一個縫隙讓她看得清楚,聽得明白。
下面房間裡金碧輝煌,擺件飾品極盡奢華,應該是內室。皇后坐在梳妝檯前,一件一件的將頭上的飾品取下來,擺放整齊,優雅從容。
晉研在皇后邊上來回踱步,看上去十分暴躁。
“行啦,你也彆著急了,你們之間的恩怨又不是一日兩日了,這次不行,就下次唄!本來這次是萬無一失的,誰能想到,連十幾年不聲不響的寧妃都會站出來替那個丫頭說話!”皇后道。
“皇后不知道,那丫頭可記仇呢,這次咱們給她擺了一道,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不快點想辦法把她給解決了,那咱們可沒好日子過了。”
“切,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皇后笑道。
“哎呀,皇后嫂嫂,不是妹妹我危言聳聽,是她當真不是一般的女子。你想想看,今日搜身時,為什麼她寧肯脫光了衣裳自證,都不讓兩位嬤嬤近身呢?而且還非得鬧著讓十七公主為她作證?這說明,她早就知道兩位嬤嬤會在搜身時動手腳。”
皇后手上的動作驟然停下,沉思片刻,轉而又輕鬆一笑,“晉研啊,你莫要唬我,就算她知道又如何,無憑無據的,能奈我何?倒是你,既然這麼怕她,自己出手就好了嘛,同在相府,應該比在宮裡容易的多吧。”
“聽皇后嫂嫂這意思,是不想相幫了唄?”晉研板著臉道。
“不是不幫,是幫不了,能幫的,本宮自然會幫嘛!”
“皇后這是要過河拆橋啊,你大概是忘了,當初為了保住後位給夜非霜下藥的事兒了吧?”
聽到此處,瑾蘇心裡有些窩火,雙手緊緊的攥緊拳頭。
“晉研,這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能不能別提了?”
“能不提嗎?如果不是你下藥,夜非霜又怎麼會入相府,又哪兒來的今日這許多的麻煩事兒?”
“晉研,我說過了,當初,我的確是找了牢裡的囚犯去同房,誰知道最後走出來的是安相國呢?”
囚犯?
呵~好一個一國之母!
這兩個女人,一個毀了她孃親的生命,一個毀了她孃親的幸福,都該死!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不管你,只是那丫頭明日就出宮了,我是鞭長莫及咯,剩下的,還得指望你。喏,這個給你,還是原來那個配方,無色無味,銀針查不出來,最重要的是,不會立馬毒發。”
說話間,皇后拿了一包東西遞給晉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