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留下沒有任何的作用，這會兒不離開，得到的只有難看。
在看了眼薄煜後，張阿姨緩緩的往外走。
走到外面大廳，她遇到了之前的前臺，小蘭。
小蘭仍舊很鄙夷：“真的把自己當成個東西啊，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又幾斤幾兩， 這是什麼地方，也是隨便進來的？”
張阿姨耷拉著腦袋，聽到小蘭的話後，緩緩的回眸，看了眼。
“怎麼？”小蘭一臉的傲嬌，“我說錯了？你本來就不是個東西。”
“沒什麼。”張阿姨笑不出來了，“你雖然工作體面，卻也沒有多少錢，做人也不知道分寸，估摸著這一輩子啊，也就這樣了。”
聞言，小蘭的臉色立刻就不對了：“喂，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麼說，你究竟有什麼臉？”
“我是不是有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是事實。這人啊，最不能否認的就是事實，事實會教會你做人，讓你明白，什麼是真的做不到。”
原來，是有可以做到的年紀的，但是紛紛擾擾太多，錯過了這唯一的選擇，人生就變得碌碌無為，而且還沒有追了。
張阿姨頹然的抬眸，整個人被陰霾籠罩，透不出一點點的快樂：“往往，人都是要走到絕境了才知道厲害，才明白未來是什麼，可是到這個時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路在自己面前，除了繼續往前，沒有其他的辦法。
收斂了微笑，張阿姨轉身，沉默著一點一點的往外走。
小蘭不斷的翻白眼：“一個渣渣而已，真的把自己當成個東西了？”
“小蘭。”張雅芬來拉她，“今天你對著她做了什麼，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還是收斂一點吧，免得以後錯得多了，沒有挽回的可能。”
“什麼叫沒有挽回的可能？”小蘭異常的嘲笑，“僅僅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來這裡也只是一時半會兒，現在離開了，就不可能再過來了，對於這種人，都還要懷著惻隱之心，我的心究竟有多大啊，我可裝不下那麼多。”
“不是。”張雅芬左右看了看，臉色嚴肅的拉著小蘭走到了角落。
小蘭掙扎：“你做什麼啊，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得上班，不然被別人看到了，我們都要完蛋的。”
“我們和下面的人比較熟，離開一會兒沒有關係的。我主要想和你說一說你的問題。”張雅芬 語速快了不少，整張臉也嚴肅起來。
這樣的張雅芬是小蘭之前沒有見過的，小蘭不由得緊張起來。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不會吧，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是這樣的。”張雅芬跟小蘭解釋，“你現在倒是瀟灑，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都不管別人。但是那個農村女人有一句話說對了，你的工資不高。你這一行也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都這樣渾渾噩噩的，你就沒有對自己的未來有過打算嗎？”
“我家庭不錯，上班就是為了打發時間的，等差不多的年紀就結婚生子，過平凡的生活。反正一切都已經被安排好了，我再掙扎也沒有意義。”小蘭一副無所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