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你為什麼能留在這裡。”薄煜沒有答應，而是反問舒子凡一句。
這話，似乎是問到了舒子凡的心上，舒子凡的拳頭控制不住的捏緊，隨即渾身顫抖，緊接著苦笑盪漾開來：“總裁，您為什麼要特意提醒我呢？有的事，我寧願這輩子都不要明白的。”
因為不明白，就不會有紛擾，自己也就不會不開心了。
“為什麼？”薄煜扶額，嘆息一聲，“原先，你們感情的問題，我不曾摻和，我只是覺得一旦選擇了，就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不論這個過程發生了什麼，經歷了什麼。但是，我看你目前這個狀態，一點都不好。”
舒子凡微微垂眸。
確實，在和筱筱有感情問題後，他的狀態直線下降，原先能很好完成的工作，現在都不可以了，導致公司上下對他的意見挺大的。
以前，他是在意的。可仔細的想了想後，他又覺得其實一切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總裁，我錯了，但是不好意思，我會一直錯下去。”說到這裡，他抬眸，淺淺微笑。
就是這個微笑，給了薄煜打擊。
他明明是想勸說一下的，兩個人的問題越發嚴重，只會連累一堆人。
不過看目前的情況，不論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哎。”薄煜咬住了嘴唇，“行吧，看來我是沒有勸動你了。但是，有句話我要和你說，就說這一次。”
他的表情嚴肅了許多：“你這次離開，就是永遠的離開，不能回來了。”
舒子凡微微燉了下，而後點點頭：“可以。”
“那好。”他的話到這個份兒上，該做決定的人，就不是他了。
薄煜爽快的簽下了辭呈。
腦海中還回蕩著舒子凡離開時的那個若有若無的微笑，薄煜的目光落在了江黎的身上。
江黎正在玩自己的，心無旁騖，就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
薄煜朝著江黎走過去。
江黎依舊在玩，沒有反應過來。
見狀，薄煜放緩了步伐，走到她的面前，緩緩坐下。
可就是這個動作，驚擾了江黎，江黎猛地抬眸，見是薄煜，倒抽一口冷氣，忙不迭的後退一步。
薄煜莞爾，她的動作有些可愛：“你這是做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
“沒，沒有。”江黎擺手，“我怎麼會覺得你可怕呢？只是，你回來了？”
她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手機上。
已經六點十分了，也確實該回來了。
“怎麼？我回來你不高興嗎？”薄煜問江黎，“為什麼從你的臉上，我看不到半點的開心呢？”
我為什麼要開心啊，江黎在心中腹誹，表面卻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沒有，只是太過於驚訝了，剛剛你也注意到了，我實在看東西，看得過於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