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是想說了。”薄煜多少能看明白周亮的情緒。
周亮頷首，對薄煜露出了淺淺的笑：“可是，我不知道你該怎麼說。特別是蘇寧寧那個態度，我明明知道他不能相信，卻還是控制不住的，要偏離。”
“蘇寧寧的態度怎麼了？”薄煜追問，“他究竟說了什麼，讓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也沒有什麼，他的態度，和之前一樣，都是柔和的，幾乎不說重話，可是我卻從其中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我擔心，我在答應他了以後，事情會不受控制。”
那樣的話，可真的就有太多事了。
原來是這個啊。薄煜點點頭，目光卻淡然了：“你願意和我說，就表明你是完全相信我的。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也會相信你。若是你真的要偏離，那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不用告訴我，也不用在意我。”
“我怎麼能不在意你呢？”周亮抬起頭來，那苦澀讓他的笑容十分悲催，許久的壓抑，他整個人是落寞的。
薄煜拍了下週亮的肩膀，手插褲兜看向別處去了：“你憑什麼認為，現在的我，會在意那麼多？其實，經過了現在，我唯一明白的一點就是，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有的事，是你不論用多久，多少辦法都改變不了任何的。既然是這種情況，那麼盡力就好。”
至於結果，或許十分的在意，卻又只能放任。
周亮眼眸深沉：“你當真是想得太多了。”
薄煜苦笑著攤開手：“沒有辦法，你要是我，也會想明白的。”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是不得不想明白。
許多事，壓抑著，無法解決，憂心太多，又如何？只不過是讓自己不好過而已。
“我和江黎，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所幸的是我們互相體諒，互相照顧，就算是一路上風風雨雨， 也走過來了。我很幸運，我的餘生是她，相信你在以後也會遇到這麼一個人，給你溫暖，給你快樂。”薄煜轉過身來，風吹在他的身上，讓他一絲不苟的頭髮飄搖，倒是多了幾分了年輕的感覺。
“所以呢？”周亮凝眉，薄煜是把話題扯開了。
“沒有所以，我只是要表明，你想怎樣都可以，不用擔心會傷害我，我是沒有那麼容易被傷害的。另外，蘇寧寧現在是什麼目的我們不清楚。這個人比薄洵要深沉許多，我們遇到了更強大的對手。”薄煜給了周亮足夠的信任。
而這個信任，是最近他想了許多，才決定的。
“那好。”周亮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謝謝你全心全意的相信。”
得了他這話，他就輕鬆一些了。
“好了。”薄煜又一巴掌拍過來，“我還真的不習慣你這個樣子。以前我們兩個關係多好啊。”
而現在呢？就算是親近，也總感覺二人之間間隔了什麼。
周亮咬了下嘴唇，本是要說話的，可猶豫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又閉上了嘴巴，低下頭去了。
有些話，不必說出口。
薄煜繼續看風景，江水緩緩地流動，偶爾飛過來的鳥，落下動的痕跡。這個世界，別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