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活糟糕到什麼程度，他知道，本來他該出現的，可是考慮到種種原因，他一直都沒有出現。
他低下頭去，聲音低低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如今，我不需要你的認錯，甚至於你永遠都不在我面前出現，是好的。”楚筱筱走上前一步，換了個姿勢，叉腰凝望他。
那模樣，就好像在凝望之前任性的，傻乎乎的自己。
“我們和黎黎，薄煜不一樣。他們兩個經歷的，都是別人陷害的，彼此的感情是沒有一點問題的，但是我們之間，感情早就出現了問題，想要安好的在一起，怎麼可能呢？”
舒子凡不言。
先前，他們的感情，確實是出現了比較大的問題。
“有些時候我都在問自己，我的感情究竟是什麼，為什麼都到了現在，我還是感覺不到快樂，我自以為的幸福究竟是什麼？是強迫你嗎？不，並不是，卻也不是強迫我自己。最近，也看了不少關於愛情的書，我明白，我們是相愛的，只是可惜了，並不在同一時間，所以，我們得不到結局。”
說到此，楚筱筱不由得想到了先前種種。
那些記憶，有快樂，有憂傷，在她的腦海交織成一張網，一張讓人難過的網。
“舒子凡，我們都放下吧，就當是給彼此一個機會。”
一個追尋未來的，追尋幸福的機會。
“行吧。”她的話，那麼委婉，那麼深切，他如何能不同意？
果然，相愛的人，不見得是能在一起的。
“那好。”楚筱筱微微一笑，“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吧。”
她轉過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一步一步堅定的走。
舒子凡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著之前的自己對她多好，那時候多有精力，多快樂，而如今……
他哽咽了。
隨即，他掏出手機，給楚肖揚打了個電話。
“有空出來坐一坐嗎？有些話想和你說。”
對方楞了一下，隨即答應下來。
一個環境不錯的咖啡館，兩個人看著對方，互相沉默，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後還是楚肖揚耐不住了，問出口：“你究竟什麼事找我？”
兩家公司是沒有合作的，按道理，舒子凡沒有找自己的必要。
“想和你說一說，感情上的問題。”舒子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深深的喝了一口。
楚肖揚凝眉：“什麼？感情問題？你覺得我能給你意見嗎？”
笑話，他一條單身狗，怎麼可能給別人提意見？
再說了，感情這東西，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只有自己最清楚，別人也干涉不進來的。
“你能的。”舒子凡抬眸，微微一笑，“因為，我是和你妹妹的感情出現了問題。之前我怎麼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感情問題這麼大，還以為，只要我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
然，感情是努力也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