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如戰場，不擇手段實屬正常，先前的你不也這樣的嗎？若非薄煜幫我，恐怕今天的我們得易地而處了。”楚肖揚露出一口白牙，傾身看過來，“在我眼中，你還是個商場小白。”
跟他鬥？差了點。
舒子凡嚴肅的瞪著他：“你，究竟要怎樣！”
“呵呵，舒總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什麼叫我怎樣？我從來都這樣的啊。”懶洋洋的左右看了看，楚肖揚垂眸，故意提到了楚筱筱，“其實我妹妹挺喜歡你的。”
提楚筱筱做什麼？要威脅他？舒子凡瞬間警惕。
不，不對。楚肖揚平日不是這樣的，這悠然的語調，是有所圖謀的，他需要靜下來。
“而你們啊，都成了過去式了。”楚肖揚一臉的可惜，“如今的我，該怎麼對你呢？”說著，他躺回去，閉上了眼睛。
他，要怎麼去說他們之間的過往呢？舒子凡咬了下嘴唇又放開。
說放下了，可實際上沒有放下，說放不下，可又該如何繼續。
他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我是以筱筱大哥的身份和你說這話的。”楚肖揚主動換了一層身份，“公司之間的事，可以放在一邊，畢竟，敵人也可以變成盟友。”
舒子凡卻不願：“我今天就是來說公司的事，除了公司的事，其他的一概不提。”
楚肖揚一臉無奈：“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恰好不想談公司的事。而且我覺得公司的事，可以和私事混為一談的。”
頓了頓，楚肖揚又傾身過來，露出了一個柔和的微笑：“我覺得，我們可以當盟友，當朋友，甚至是一家人。”
舒子凡卻輕蔑一笑：“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楚筱筱的感情？”
隨即，他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我舒子凡可討厭利用感情了。”
楚肖揚微微皺眉：“想什麼呢，我怎麼會準你利用我妹妹的感情呢？我是覺得，你們兩個可以在一起的。”
“不可能。”舒子凡別過臉去，那冷漠的側顏將楚肖揚接下來要說的話都給阻斷。
楚肖揚委屈的眨眨眼：“我啊，是真的希望你們可以在一起的。”
他感覺得出來，舒子凡這人還不錯，妹妹也是真的喜歡。
“就這樣吧。”舒子凡緩緩的閉眼，“既然楚總無心談工作的事，那就不必再聊。”
他決然的起身，一雙眼睛冷得徹骨：“就這樣了。”
丟下這話，他轉身離開。
楚肖揚不留人，慵懶的翹起二郎腿：“既然如此，那公司的事，就不留情面了。”
舒子凡身形一頓。
威脅他？
緩緩的轉過身，他冷看一眼楚肖揚：“楚總，這威脅人的手段可不太好。畢竟，我屈服了楚筱筱也得不到真正的愛情。”
真正兩個字，他說的很重。
至少在現在，他不會和楚筱筱在一起。
楚肖揚看著他的俊顏，淺笑著看過來：“感情這東西，強迫確實沒用，但是，你是喜歡筱筱的。就當是礙於壓力，與筱筱在一起吧。”
他這話有兩層意思。
一方面是威脅，另一方面是成全他們兩個。
舒子凡不會聽不出來。
可正是因為聽出來了，才覺得可笑。
“筱筱這人啊，一根筋，會看不清感情的。先前種種，都已過去，只要你們的心中還有著對方，就能走下去。”楚肖揚一邊說一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