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負就辜負吧。”江黎不在意。
心冷了,要有溫度,談何容易?
“就這樣了,公司那邊我不會回去了,謝謝薄教授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受益匪淺。”說完,江黎直接斷了電話,不給薄洵一點機會。
電話那邊的薄洵,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拳頭一點點的捏緊,眸色,也漸漸難看。
翌日,江黎去學校,卻在樓下被人攔住了。
“你們攔我做什麼?我沒有犯事。”她就是要回學校。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她可不想出任何事。
兩名純黑色西裝的帶著墨鏡的男子,指了指樓上:“這是我們先生的命令。”
江黎沒好氣的叉腰:“先生的命令又如何?我是學校學生,耽擱了我的考試,誰能負責?還有,你們先生是誰?”
“我們先生是薄明。”
一聽是薄明,江黎就全部都明白了。
她莞爾一笑:“原來是這樣。”
她並沒有往回走,而是用身體去撞兩個男子:“讓開!”
她只有這兩個字。
“不可能!”男子的答案十分確定,“不論怎樣,我們都不會讓你出去,除非少爺妥協。”
妥協?江黎冷冷笑了:“若是薄煜願意妥協,可就不會是如今這場景了。”
讓他妥協,還不如殺了他。
再說了,人各有志,為何一定要逼迫薄煜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呢?
“難怪薄煜和爺爺的關係不好。就因為血緣繼承,就要讓薄煜放下自己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事業,就因為血緣繼承,就要讓他去被無數規矩包裹著的薄氏。他的不同意,我很能理解。”
江黎沒好氣的叉腰,斜眸看過來:“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不論怎樣,都不會讓我出去對不對?”
“是。”
江黎頷首,冷冷的笑盪漾開來,眉宇之間都是殺意:“行,我就一句話,要是耽擱了我的事,你們賠償不起!”
江黎最討厭被管束了,而且還是這樣的管束方式,打死她,她都不會甘心的。
不過,現如今這情況,硬來是不行的。
她回去了。
薄煜見江黎氣呼呼的上來,還砸了門,就知道她遇到了什麼。
“是老爺子的人。”他的口氣是確定的,眉宇之間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讓你承擔了。”
“沒什麼。”江黎揮揮手,“我在意的不是這個,就是爺爺這個思想,也,也實在是……”
過於刻板了。
薄煜點頭,他知道江黎要說什麼:“爺爺從來都是這樣的,小時候我太調皮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被打了許多次。不過,我從不妥協。”
之前不會妥協,現在就不會妥協。
江黎耷拉下腦袋,走到了薄煜的面前,一臉的幽怨:“現在,該怎麼辦啊。”
薄煜摸了摸江黎的頭:“我打電話跟爺爺協商一下。”
這是要緊事,不能耽擱。
江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商量,你還真以為能商量到個好結果啊。”
這怎麼可能呢?
“沒有辦法了。”薄煜攤開手,“你知道的,不論怎樣我都不會妥協。”
既然不會妥協,那就意味著,要經過長時間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