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得小聲嘟囔道:“怎麼會是她?這不可能!”我不敢相信的又確認了一遍,可是無論我怎麼確認,這不是那具女屍,還能是誰?我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開始一陣狂跳!看著她的眼睛,那張乾癟,沒有眼球的乾屍臉彷彿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啊……”的驚叫一聲,連連後退,直到退到了牆根,無路可去,我才緩緩地坐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的看著他們。
王得財看了一眼那個女孩,然後一臉不屑得說道:“我並沒有興趣,還是去把正事辦了吧!”說完王得財站了起來,走到了門洞口,剛要出門,就有一個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村民,不懷好意得盯著那個被綁起來的姑娘說道:“老大,那這小妮子怎麼辦?”王得財撇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隨你們吧,完事處理乾淨!別留下痕跡。”說完就走了出去,緊跟其後的是那兩個我看上去特別眼熟的村民。
那個賊眉鼠眼的村民,好像得到了一種至高無上的賞賜,一躬到地的喊道:“謝老大,謝老大!”然後這個賊眉鼠眼的村民,一臉的猥瑣,滿臉堆笑,看著地上的姑娘流起了口水!
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就有點為這個女孩擔心起來!雖然我還是有些怕她,可是如果這個女孩落到了這個人的手中,會有怎麼樣的下場,我不敢去想!
林胖子踹了這個人一腳說道:“真他媽完蛋!看到大娘們就走不動道!喂得財,你他媽等會兒我。”說完追著王得財出去了。他的手下們也跟著走了出去,此時辦公室內就剩下了我,還有三個村民。
這三個人對望一眼,全都是一臉的猥瑣,並沒有說什麼,一臉淫笑的抱起那個姑娘就跑了出去。
我真的急了,我沒想到竟然會有如喪盡天良之人!於是我大喊道:“你們這幫混蛋!放開她!”我一邊罵著,一邊追著他們跑了出去,可是無論我怎麼罵,怎麼叫,他們還是完全聽不到,我快被氣死了!即便他們聽不到,我還是不放棄的追在他們身後,叫喊著……
當我追出辦公室後,我發現,辦公室的外面是一條山洞的洞道,不是很高,但是卻很寬,很長,一眼看不到頭。每隔十米左右就會有一盞昏暗的燈,扔在道邊,勉強的可以照亮道路,但是遠一點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了。
我追著他們拐了兩個彎,就來到了一個死衚衕,他們把姑娘帶到了一間木質的房子裡,說是房子,其實就是在山洞的一角,用木頭搭建的簡易棚,有門無窗!
他們把女孩扛進去關上了門,我連忙快走兩步跟上,去推那木門,可是我發現,我已經被鎖在了門外,雖然我很努力的追趕他們,卻還是晚了一步!
我感到一團怒火在心中燃起,開始瘋狂的去撞,去踹那扇木門,可是此時的我,就好像沒有質量一般,無論我怎麼撞,怎麼踹,那扇木門卻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最終我還是放棄了!癱軟得坐在了地上,聽著屋內傳來女孩的叫喊聲,和幾個村民猥瑣得淫笑聲!我急得眼眶溼潤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再去聽那些聲音,一個勁的罵著:“混蛋,混蛋,混蛋!”……
後面的事,我不想形容,如果非要形容,我也只能說,那簡直是禽獸不如!我呆坐在木屋對面的洞壁旁,呆若木雞得看著那間房子,腦子裡很亂,很亂!
時間過了很久,真的很久,具體有多久我沒有去計算,我只知道中途又有五六個村民進了那間房子,我也沒有了想要過去設法阻止的衝動,只是看著這一切發呆!我只希望這個夢可以快點醒過來!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有的夢,比看到殭屍,鬼臉,更讓人恐懼,更讓人無助,那就是看到了可怕的人性!
終於那些人從木屋裡走了出來,那個矮小,猥瑣的男人用麻布,包著那個女孩,抗在肩膀上。當他們從我的身邊經過,我看到了一隻白皙的手從麻布中露了出來,在半空中左右搖擺著!兩行血跡從小臂流到了指尖,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
在他們經過我身旁時,有一個衣衫不整得村民,一臉滿足得說對著那個賊眉鼠眼,扛著姑娘的村民說道:“真他媽過癮!誒,王癩子這小妞你打算咋辦?”我看向他們,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原來這個人叫王癩子!”
此時的我已經無法分清現實與夢境,這種真實感,讓我忘了自己是在夢裡,於是我在內心中暗暗得下定決心,如果有一日讓我碰到了這個王癩子,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王賴子一臉可惜得說道:“還能咋辦?找個地挖坑埋了唄!”那個人聽了後,略帶一絲不捨回道:“就埋了?這小妞還有氣呢,養一養在弄幾次啊!這麼嫩的小妞,就這麼埋了多可惜啊?”王癩子嘆了口氣又說道:“唉……你他媽以為我不想?剛才林老闆和老大的意思就是不想讓這小妞活!可惜是可惜了,但總好過老大生氣吧?老大還好,那林老闆是什麼人,你不知道?”說完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打了個寒戰。
我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聽著他們的交談,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當我聽到他們要活埋這個女孩的時候,終於,積壓在我心中的怒火爆發了!我:“啊……”的一聲怒吼,站起身衝著他們走遠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在他們的身後一邊拳打腳踢,一邊罵著他們的八輩祖宗,可是,都是徒勞!我打在他們身上,就像打在了空氣中一樣。
我知道我沒有辦法損傷他們分毫,可心中的憤怒讓我無法停下,哪怕一切都是徒勞,我依然在他們身後,用盡全力的對著他們拳腳相加,嘴裡大喊著:“你們這幫混蛋,豬狗不如的畜牲!放開她,放開她!”
就這樣,他們走了一路,我打了一路,一路來到了一個不大的洞口,看這洞的輪廓,應該就是我之前抱女屍的那個洞口。
此時外面下著雨,電閃雷鳴的。王癩子把女孩往旁邊的地上一扔,罵罵咧咧的說道:“操!怎麼還下雨了?先給這小妞扔這,雨停了在埋。”說完就招呼同伴抱了幾捆乾柴,把女孩的身體遮擋住,然後就走回了山洞中。
待他們走遠後,我緩緩得蹲下身子,看向這堆乾柴,心裡很不是滋味,為什麼人可以殘忍到這種地步?為什麼這些人一點做為人,做為高等動物該有的同情,善良,和人性都沒有?我不相信有誰的心,真的是冰冷的,我相信在壞的人,也會有溫度,可是,這些人,他們還能被稱之為人嗎?
我開始哭泣,使勁的拍打著地面,跪在乾柴旁哭泣。我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根本就是個廢物!如果沒有父母的保護,我能長這麼大麼?上了大學,如果沒有啊凱的幫助,我能幹什麼?我除了會逃跑,會哭,會發抖,危機的時候會求救,我還會幹什麼?
我真想使勁的抽自己幾個耳光,來教訓一下我這個沒用,懦弱,膽小的人。
乾柴堆裡的女孩突然動了一下,一隻帶著血跡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看樣子她是想爬出來,我連忙伸手去抓,想要把她從柴堆裡拽出來,可是卻還是一樣,我碰觸不到她。
試了幾下,我放棄了,當我剛要把手抽回來的時候,我的手指似乎掛到了什麼東西,那觸感很真實,我連忙檢視,原來是女孩手腕上戴著的一條已經被血染紅的手鍊!我把手鍊取了下來,拿在手裡觀察,這條手鍊是那種一百零八顆的手串,拿在手上很有質感,因為有血跡,我看不清楚顏色,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我感到很奇怪,在這裡我什麼都碰觸不到,但是卻可以拿到這條手鍊,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我回頭看去,原來是那個王癩子又躡手躡腳地一個人走了回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沒人,便開始去翻那堆乾柴,把裡面的女孩翻了出來。然後就是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沒想到王癩子竟然開始解自己的褲帶,脫下褲子就撲到了女孩身上!
看到這一幕,我大罵了一句:“我操你大爺!”我真的怒了,大罵著站起身,想要用手中的手鍊去勒王癩子的脖子!如果我碰不到他,那麼這條手鍊說不準可以!我這麼想著,怒吼著向王癩子撲了過去:“老子殺了你!”。。
不知道為什麼,距離明明不遠,我感覺兩步就可以抓住他,可是我拼了命的跑,卻就是跑不到王癩子跟前,反而變得越來越遠,我不知道是他越來越遠,還是我越來越遠,我看著正在施暴的王癩子向遠方飛去,變成了一個小點,然後我的眼前就變成了漆黑一片!
“不要!不要!不要……”我驚呼著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睛,我的嘴就被人用手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