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月餘時間轉瞬即逝。
在臨冬城一處不知名密室之中,密室之中坐了不下於十餘人,次位往下看有幾個人,若是姜行在,定然是相熟的,何進,以及何進的忠實詐死跟班哈木,還有龍幫幫主秦東以及臨冬城許多與化龍門,龍幫一樣的中小勢力。
最上位坐著一名身罩黑袍的神秘男子,這人三十餘歲的年紀,昂首挺胸,器宇不凡,他面龐白淨,兩縷鬢角飄逸與胸前,手持一柄白色的摺扇,緩緩在胸前扇動,同時雙目也如電光一般,掃向密室眾人。
說來也怪,一干眾人,可以說都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跺一跺腳,地面都要顫三顫的人物,可是此時目光與他對視竟然不由自主的退卻。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芒碭山,化神境修士西河老祖的一名弟子,名號“魂魔”池笑天,而他也正是魔族東海境真正掌舵人,亦是西河老祖最愛的小徒弟。
至於此地為什麼會派他來,答案不言而喻,就是為了拿下臨冬城,籍此東海域最重要的位置,守著無垠東海天險,進可攻向上京境,退亦然能夠舉整個大名境,東海,南域,西峽,北疆四地之力全力抵抗。
而這麼重要的位置能交給池笑天,足可見此人能力定是遠超常人。
話雖如此,卻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異想天開罷了,想上京境其大不下於大明境數倍,單是靈氣濃郁成都就是天壤之別,更不用說地域寬廣,珍惜材料,草藥等等,更是物富民豐。
池笑天很享受眾人對他又畏,又敬的姿態,他輕晃摺扇,髮鬢也隨之悠然飄動,他環顧略顯簡陋的密室,冷冷開口:“眾位,今日將大家請到這裡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過再過個一年半載,池某保證帶在座的各位,坐上臨冬城最豪華的議事廳!”
眾人皆驚,面面相覷起來,也有人悄聲同身旁人緊張談著什麼。
池笑天左手扶著下巴,支在椅子把手上,雙眼微眯,盯著正前方的何進,再度開口:“何進!何長老!今日請你來,便是想問問,你對我魔族進駐臨冬城是何看法?”
圍桌而坐的十餘人皆是齊齊望向了他。
何進眼皮狂跳,伸手撫了撫眼皮,咽口唾沫道:“池前輩,我....我......”
他囁嚅半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池笑天呵呵一笑:“何門主不必緊張,有何話但說無妨,池某也不是小心眼之人,眾位也儘可放心,今日大家有什麼就說什麼。過了今日大家說的池某也就全都忘掉了,大家更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
何進輕輕喘了口氣:“池...池前輩...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怕是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們接手臨冬城了。”他說到此處,神情不免黯然,頓了頓繼續道:“自從兩年前本門內亂以後,我們實力驟減,首當其衝強行霸佔我們產業的便是,以時洋為首的城主派。”
他掃了坐在桌角坐著的一個勢力的大頭,陰陽怪氣道:“在座裡面也有,我也不說是誰了。現在我們化龍門少主也抑鬱而死,勢力也是每況日下,池前輩將我叫到這裡,也是給了我極大的面子。總而言之,我們化龍門舉雙手贊同池前輩進駐,接手臨冬城!”
池笑天笑而不語,轉頭看向秦東。
秦東更是聰明至極當即回應:“我的遭遇同何兄一樣悲慘,我也是希望以池前輩為首的魔族修士,能夠來到臨冬城,將臨冬城改天換地。”
池笑天呵呵一笑,連說兩聲很好:“很好,很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他說到此處,眼神骨碌一轉,密室之中的氣氛也瞬間壓抑起來。
“可有同道不贊同我們的麼?”
桌子右側,一名年紀較大的老者輕咳一聲,站立開口:“池前輩能將老夫請來也是看得起我,可是有句話我還是要說出來。”
“哦?付道友有話儘管開口,我有言在先,今日只是商討此事的可行性,並無他意!”
這位老者是“萬劍堂”堂主付春山。此人在臨冬城也有極大的名號,佔據城西一處地域,門內弟子萬千,擅長以劍陣傷敵,年歲雖大,卻也老當益壯。
“老夫有一說一,我早年曾受過時洋,時大城主的援助,做人不能忘本,老夫也自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因此池前輩將我請到這裡,怕是有些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了。”
池笑天將手中摺扇一收,在手中輕輕拍打,並無怒容,反而面龐掛笑:“付道友坦蕩仁義,有話直說,池某也不為難,既然不是同路人,那麼接下來我們要談的機密事件,付道友也不便在場,我這就請人將你原路送回,付道友以為如何?”
付春山抱拳道:“如此有勞池前輩了。”
池笑天笑著抱拳還禮,向後擺了擺手。
站在密室門口的兩人踏步而來,站在付春山身後,一擺手,做請姿態。
付春山點頭,跟著他二人向門口走去。
門口距離眾人的位置也是極近,十餘步便至。
踏.....踏.....踏.....
神情緊張的付春山眼見門口越來越近,他手中扣著的一柄兩寸大小的熒光小劍,已被攥出手汗。
咯吱!
厚重的石門被人開啟。
就在他剛剛要舒口氣的時候,身後池笑天笑道:“哎!付道友!”
“啊!”付春山回頭疑惑。
池笑天歪著頭道:“今日之事你不會往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