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被神秘法陣封印的奇幻空間,明亮如同正常的人世間,只是上空不見太陽的影子,彷彿它是被隱藏在更高的虛空之中,但是姜行心中有數,在這處隔絕的空間如何能有太陽。
既然能夠撐得起諾大空間的照明,想必定是件無上至寶,更何況此地林木蔥鬱,靈氣較之臨冬城也是不逞多讓。
一直行至封印的結界的另一頭,仍是毫無所獲,另一頭的禁制一如此前破開之處一般,外面就是漆黑的火山岩石。
二人兜兜轉轉,開啟的門扉不計其數,仍是一無所獲,姜行也是苦惱不已,幾乎尋遍了此地,也不見所謂舊址之地。
“古道友,你將地圖拿出來看看,看看上面是不是有別的指示。”
古云聞言,一招手,黃色獸皮所繪的地圖再次出現在手中,姜行湊近觀瞧,不看則已,一觀之下姜行也覺得甚是驚奇。
原本暗淡無光,只有幾條粗獷線條勾勒的山海地圖,如今竟然大大的變樣,圖畫已經變作成為一間間房屋參差錯落,而最中間的一處最高大的兩層建築,卻如鶴立雞群一般,被著重添了幾筆。
二人面面相覷,古云輕聲道:“此圖來到此地竟然有這般神奇的變化,許是此地的環境等種種因素,與它有了無法言說的反應吧。”
姜行卻是表情凝重,緊緊盯著圖中所繪製的諸多房舍地圖,良久,姜行指著圖中一角道:“古兄,你仔細看看這張變化的地圖,它像什麼?”
古云歪頭再度觀瞧,隨後驚道:“鯉魚!”
“不錯,我們身處建築群中,自無法得知其中全貌,但是若真如地圖所繪的話,看來此地真的是一塊如同鯉魚形的建築群。”
古云不以為意:“這很正常,許多地方的人都會將建築人為修做奇異形狀,再說這也是化龍門舊址,他們既然以鯉魚為圖騰,建造房屋自然是也向鯉魚靠攏了。”
姜行搖頭,他直視古云雙目,輕聲道:“你還以為此地為化龍門舊址不成?古道友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古云一驚忙道:“姜道友此話何意?”
“我來問你,這一片佔地十數畝的房舍說小倒也不小,但是依你之言,數千上萬人的化龍門修士,倘若皆住在此地,是不是有些稍顯擁擠了?再者,你再仔細看看地圖中房舍排列走向,魚口朝南,魚尾朝北,雙翅各分東西,姜某雖然在陣法一途不甚太懂,但是我就是再傻也看的出來,房舍佈局並非隨意而為之,它定是一道莫測的神秘陣法,至於陣法是吉是兇,我也不敢妄下斷言。”
“陣法?姜道友,此地若不是化龍門舊址,那會是何地?”
“早先也問過古道友了,你也說了位置方向,自是無錯,以我之見,這裡就是你那位洪世兄所說的所謂寶藏之地,不知他可與你講過,這處神秘的陣法內的陣法到底是何玄妙之處。”
古云痴痴的搖頭:“洪世兄只與我講,若要報仇,振興他化龍門一派,只要到這裡即可,別的他也沒有告訴我。”
姜行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那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是此地絕非善地,姜某有言在先,若真到了危機時刻,我自是不會搭上自己性命的,倒時若真來不及搭救你的性命,還望莫怪。”
“那是自然。”
姜行輕笑繼續道:“姜某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是若我以身犯險,不慎入道,以古道友的修為,若無法搭救姜某的話,你只管自行離去,我不記恨你,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姜某也是貪心作祟,命中定數該然…………”
“哎!不要再說了好不好!還沒有遇到問題呢,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又是生,又是死的,也太不吉利了吧。”姜行話還沒說完,就被古云一聲打斷。
姜行自嘲的搖了搖頭,朝準前面的一處方向提步就走,古云緊隨其後。
不消片刻就到了地圖所示,那處高大的兩層建築,
湊的近了才發現,這裡哪裡是所謂的兩層建築,不過是較旁邊房屋高了一倍左右的祠堂。
祠堂上部為人字形屋頂,紅褐色的瓦片歷久如新,四處房簷各立有一隻小獸的雕像,一種類似海馬的生物,看不真切。
推開沉重的大門,屋內一片昏暗,拿出兩顆熒光石,才將四周看的通明。
祠堂內並無太多陳設,正中央靠牆立有一尊兩人來高的雕像,雕像下半部為魚身,上半部則為人形,通體紅色,造型古樸,在漆黑的祠堂內部,一尊大紅色的魚身人形雕像說不出的駭人。
古云也下意識的朝姜行身旁湊了湊,姜行手託熒光石向前走去,雕像前面有供桌,上面還擺著數盤貢果,貢果也是如新,姜行一件此幕不由頭皮發麻。
再看紅色的雕像,它寬口小鼻,口中如釘子般細小的牙齒依然能辨,圓鼓鼓的雙目,整個臉部朝前扭曲變形,赫然是一張像極了鯉魚的臉龐。
它左手託著一件拳頭大小的青石,石塊圓潤泛著光澤,中間為黑褐色,兩側逐漸延伸為青白之色,一如沒了眼皮的眼珠形狀。
右手做掐訣狀,似要施法的模樣。
它無神的雙目直視前方,彷彿多少年來一直在等有人推開祠堂神秘的大門。
姜行招呼古云二人散開分散尋找,看看都有什麼發現,古云挪了半天步子,仍是原地沒動,姜行好笑道:“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