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森林準備拖著已經死去的黑虎蛟的身體邁步出去,姜行叫住了他:“成兄,先將洞中昏迷的那人搬運出去吧。"
成森林一愣:“那不是還有他們自己大武山自己人麼?”
成森林話語一出吳禮面露尷尬之色,於是乾咳一聲道:“二位道友不用關心此事,本門弟子自當有我們自己處理。”
姜行報以歉意一笑:“我這位成兄心直口快,但並無惡意,吳道友切莫放在心上。”
吳禮訕笑搖了搖頭:“哪裡哪裡。”
言畢起身,雙手幾個掐訣,朝前方分昏暗中躺著不清死活的門內弟子一點,站在他身邊的金色羅漢機械般的邁著步子向他去。
成森林硬是拖著三丈來長,已經死透了的黑虎蛟步履蹣跚向地面上方走去,姜行臉色蒼白揹著已經死了的黃子龍跟在他後面,吳禮次之,再往後就是那名金身羅漢以及他身後揹著著的大武山弟子。
一行人雖是撤退卻也是一路小心警惕後方,因此經過商量金身羅漢便被安排在最後部分以防萬一,向上行了一盞茶的功夫可算是見到了光亮,急忙加快腳步超前行去。
眼前豁然開朗,午後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劫後餘生的沐浴在金色的海洋之中,喜悅之情更是無以復加。
洞口大大小的落石散落一地,幾人接連而出望著落石不由警戒起來,這番情況自是有了爭鬥才會有如此景象,凝神望了望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於是更不明就離。
好在本來守在此地的言姓修士鬼鬼祟祟從洞門口的山石後方閃出,經過詢問得知他們一行人進入山洞不多時連線此山洞的這座山峰,封頂突然露出一塊金燦燦的大大塔尖,塔尖撞破山頂,引得山體震顫,山石更是嘩嘩啦啦掉個不停。
他知道那件法器正是吳禮的“正合塔”,同時也明白了事情的嚴峻,但是由於不便他還是沒有勇氣下山洞一探究竟,心中七上八下等到現在,終於看到了他們走出來,湊到吳禮近前的他急切問道:“吳師弟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正合塔都用了出來?黃師弟秦師弟怎麼了?還有竇師弟,胡師弟呢?”
吳禮頹然搖頭:“言師兄有所不知,情況有變,黑龍潭底不止一隻黑虎蛟,而是確確實實的兩隻,你我二人估算錯誤了,唉,我們進去的時候胡師弟已經不見了,竇師弟被我親眼看著葬身蛟腹,我們用盡渾身解數才艱難斬殺這一條母黑虎蛟,那隻公的已經遁入潭底消失不見,言師兄都是你我二人過失啊!”
言師兄眼睛一眯,輕哼一聲:“哼,吳師弟這話就不地道了,我也沒下黑龍潭怎會知道洞中到底是何情況。”
吳禮被話語噎的一愣:“啊!言師兄你這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洞內陷困同是本門一宗修士,我連正合塔都已用出,你竟然懷疑我?”
成森林實在看不下去,眉頭一皺朝言姓修士大聲道:“姓言的,我們一行人走出來你也看到到底是什麼狀況,就我們現在這般狀態,你要是不瞎的話肯定看的出來我們經過多麼艱難的苦戰,出的洞來反倒被你如此質問,我也不是你們大武山修士,我就是看不下去你這般嘴臉,我若是你們大武山弟子你敢這麼說話,看我不撕碎你的嘴!”
言姓修士被氣得指著成森林渾身發抖:“你....你!”
成森林不懼,反倒靠近他跟前,一巴掌將他伸出的手指打掉,惡狠狠盯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牙縫中擠出:“別指我!”
一時間氣氛陡然緊張起來,言姓修士更是氣的雙目赤紅。
吳禮嘆息一口,上前幾步拉開盛怒卻無可奈何的言姓修士,言姓修士目光轉至吳禮身上:“吳師弟,我並不是懷疑你,只是象徵性的提問而已,你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
吳禮練練點頭:“我知道,畢竟是本門兩名弟子的性命,成道友多謝仗義執言,言道友也是關心則亂,措辭激烈了些,二位都消消火。”他說完朝成森林抱拳行了一禮。
成森林淡然回禮冷哼一聲:“沒有本事脾氣還真是大,可惜成某就是不看不慣這些人!”
言姓修士剛剛平息的火焰再次被成森林話語點燃,指著成森林高呼:“你....你欺人太甚!”
吳禮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勸架.......
姜行出的洞來尋一避風處將黃子龍放在地上,直接盤腿坐下,從儲物袋掏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兩顆紅色的丹藥,揚脖將它們吞下,當下閉眼調息起來。
半個時辰後姜行站起身來,體內靈力恢復自然不足十分之一,但他稍稍恢復片刻便毅然決定去尋成森林。
成森林與言姓修士的口舌早就停歇,此時就在姜行不遠處同樣盤腿調息,姜行剛剛及他近前,未等開口,他先警覺睜開雙眼,看到是姜行後抿嘴一笑。
姜行同樣朝他輕笑:“成兄,黑虎蛟目可取下?”
“那是自然,來這裡就為此事,我在山洞中就已經取下。”成森林答道。
姜行點頭:“那走吧,我二人速速離開此地!”
成森林詫異:“姜兄靈力莫不是已經恢復?怎地如此之快?”
姜行搖頭:“沒有,恢復不足十分之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