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成森林就來找姜行,姜行將昨夜飛回的小雞裝進儲物袋,如今再看洞內唯一人自己牽掛的也就這個小東西了。
二人說走就走,各自祭出法器朝西南方射出兩道虹光,穿雲舟在百丈高空乘雲破霧,快速穿行,後方兩丈處,成森林同樣腳踩硃紅色大槍負手而立,一副世外仙人模樣。
他們是有目的的一路除了恢復靈氣,一般自是不會停歇,行了十餘天后,前方的姜行停下身形,拿出地圖仔細辨認方向。
刷!
“姜兄你的速度怎地如此之快,我盡力追趕也是稍稍差你一段。”
後方成森林此時才追上抱怨道。
姜行看他一眼,輕輕一笑:“許是老祖賜的這件法器的緣故吧,成兄,前方不遠便是我故人之處。”
姜行笑完,伸手遙指下方。
成森林隨他所指去看,目力所及之處,一望無際青青的草地,平地上稀稀拉拉會有樹木,方圓數十里地哪有人煙的痕跡,怕不是住在前面不遠的祁陽山脈之中。
成森林心中雖然有疑問,口中回道:“那就好,倒時見面且讓成某給你那位故人露兩手。”
姜行站在穿雲舟上,向遠眺望,聽道成森林說要露兩手時,緩緩閉上雙眼,幽幽嘆了口氣:“沒機會了。”
“沒機會是什麼意思?”
“隨我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也不等成森林回話,一催腳下穿雲舟,再次疾馳。
成森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緊隨其後。
極速行了一盞茶功夫,終在一處山林旁,兩個低矮墳瑩處停下,成森林看著姜行站在後面那個墳瑩墓碑前,伸手摸著腐朽木頭做的碑牌,不明所以。
姜行就像是在面對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輕輕撫摸腐朽的木碑,眼中多有柔情之色,又彷彿埋此人是他非常鐘意的女子一般。
成森林上前幾步,依稀看得出上面刻的字跡。
“鄭……秀……兒!葬在此地之人莫非是女子不成?”
姜行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正是,葬著的另一位是他的爺爺,他二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也是因我而死。”
“因你而死?仇人可還活在世上?走!讓成某替他爺孫二人報仇血恨!”成森林一聽此話,頓時瞪著眼珠子急道。
姜行搖搖頭:“當年因我屬疏忽導致恩人因我而死,仇人雖被我當場誅殺,但是心中仍覺愧疚不安。”
成森林道:“逝者已逝,姜兄,大仇已報便不要在想太多,世事無常,哪有諸事皆順之事,如今你我也不帶紙錢,此地裡夜涼城已是不遠,等你我二人進城順路買些紙錢燒於他爺孫。”
姜行贊同,在望鄭秀兒的墓碑時,腦海中不覺映現出那個扎著馬尾,活潑大方的女子,正朝他笑著,小嘴微張,似要對他說些什麼,但又彷彿畏懼著什麼,終是沒有說出來。
再朝鄭老頭的墓行了一禮,他二人朝夜涼城趕去。
穿過城門,姜行特意留意了城門兩側,如今他的畫像早被新的英雄好漢頂替,因此他也敢大著膽子在街中行走。
在一家棺材鋪買了紙錢,還是拗不過成森林,他道:“既然到了這裡自然是要與閆師叔見上一面的,免得日後被閆師叔知道怪罪。”
姜行無奈,只好與他一同朝夜涼城,城主府走去。
他卻不知道,正是與閆衛見了一面,徹底終結了他在服鳳司的日子,更是將他趕的逃離了北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