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的玉牌是我與摯愛伴侶的定情信物,如今數百年過去了,我也不過是一縷殘魂,請你幫我找到她,若她已有另一半就做罷了,若她仍舊孑然一身,將此物還與她,讓她不必再等我了。”
姜行聞言仔細端詳手中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碧綠玉牌,仔細辨認上面刻有兩個剩了一半的字,估計將另一半拿來,就可拼成完整的兩個字。
看了看殘字按照猜測,上面應該是一個風字,下面是一個芸字。
姜行一笑:“那倒不是事,只是她叫什麼,在何門何派。”
“她叫唐雪芸,是蓮峨臺一客卿,等你到上京境我自會告知你更多。”
姜行恍然,怪不得看那玉牌上似乎是一個芸字,至於蓮峨臺是什麼他也不想知道,見王國風不願多說也不再問了。
本來想嘲笑他一下,沒想到倒是勾起他的傷心往事,也沒了逗他的興致。
又往下翻了翻,一柄清靈寶劍自下面被姜行拽了起來,此劍四指寬,三尺來長,劍身寒光四射,也無劍鞘,這把寶劍也沒逃了殘損之劫,在後半部分劍刃處有一指甲蓋大小的缺口。
不過此劍劍柄似是整塊玉石製成,劍柄竟與劍身相連,渾然一體,也無半點拼接痕跡,讓姜行大為咋舌。
“此劍名為上清劍,是我的本命法器。不過準確的說,所有按照上清劍訣煉製的本命寶劍都叫上清劍。”
“那為何劍柄竟與劍身竟然為一體,這是怎樣做到的?”
“哼,等你有了結丹境修為,有了丹火就不會問這種幼稚的問題了。”
姜行想起什麼又問:“哎,王前輩你不是說當時沒喝毒酒,是因為你的靈獸,我想起來當時你身上就沒有靈獸袋呀?”
王國風嘆了口氣:“於那四人一番爭鬥,法寶損失殆盡,靈獸也已身亡,無奈我只有往相反方向故意丟失靈獸袋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因此才有機會得以隱匿。”
姜行讚道:“聲東擊西,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王國風似是不願意提當年被暗算之事,把話引到自己的本命寶劍上:“我那把上清劍幾乎花了我大半的積蓄,幾十種頂級材料煉製而成,等你看看劍訣你自會明白其中之艱難。”
王國風頓了頓又道:“如今劍身只是有些殘缺,只需尋機會找塊“奉罡晶”煉化將其填補即可。”
“奉罡晶?稀有麼?”
“補劍上那點殘缺要不了多少,拳頭大小煉化就已足夠,至於稀有麼那是自然,拳頭那點大約幾十萬靈石是要的。”
“幾……幾十萬?”嚇的姜行忍不住驚呼。
“是的。”
姜行慢慢平復被嚇壞的心靈,將上清劍收了起來,又翻了翻下面的東西,也有不少材料什麼的,姜行暫時瞭解不多,自己身上儲物袋也多,將那些材料和不認識的單獨放,破爛法器單獨放。
再看右側是一些瓶瓶罐罐一大堆丹藥和一些長盒子。
丹藥拿起一看更是不忍直視,這些丹藥都是給當初元嬰期的王國風精進靈力之用,可是姜行如今築基期修為的人,如何敢服用這些猛烈的丹藥。
因此這些也是雞肋罷了,本以為開啟王國風的儲物袋是一場天大的機緣,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心中不由好笑。
收了地上這一堆東西,正準備起身,右邊吃蛋殼的小傢伙應是吃飽了的模樣,歪著脖,閉著眼,走兩步摔一跤,似有感應一般朝姜行跌跌撞撞爬過來。
姜行也不去動它,見它摔倒又爬起來,摔倒又爬起來,終於靠近了自己,把它的小腦袋,在姜行長袍所遮蓋的膝蓋處,親暱的來回磨蹭,更顯憨態可愛之相。
姜行愛憐的伸出雙手把它捧起來,在它小小的腦袋瓜上親了一口。將它收進了靈獸袋。
又把它沒吃完的破碎蛋殼收了起來,諸事已閉,姜行輕聳兩下鼻子,用力吸了兩下。
一股漢餿味湧入鼻子內部,引得姜行直咧嘴,築基一個月,又穩固了將近一個月,兩月時間身上已經餿臭難聞至極。
當下起身,收了陣盤朝洞外走去,準備找一山澗之處好好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