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的縱劍宗自前面出現了後撤的趨勢,忽然這隊伍右邊出現了異樣的事情,右翼自己人死傷的最多,一會就一大片人倒下去。
龍虎門的人乘勝追擊,就從那個缺口往這邊殺,慢慢蠶食這邊的隊伍,可是這速度還真是不慢,這麼打下去自己這邊豈不是得讓他們給慢慢打沒了。
姜行帶著大傢伙衝鋒了過來,定睛一看龍虎門有一個頭陀,黑黑的面板,足有七尺來高,光著膀子,身上殺的滿是鮮血。
光著頭手裡拿著一根一人高的禪杖上下翻飛,不多時便有同門被打傷或打死,他帶領著龍虎門一幫人,不一會就清出了一塊真空地帶,更是無人敢近。
姜行喘著粗氣,頭有點發懵,那人絕對是一流高手,怎麼沒人牽制他,這簡直就是把一條鯊魚放到小雜魚群裡面一樣。
如果不制止黑頭陀,定被他帶人把大家打光了,扭頭看去,四大堂主每人身邊圍著兩三個人正在拼殺,本以為熊烈是練掌法腿腳的,沒想到只見熊烈堂主寶劍使的也是神出鬼沒。
劈,砍,削,刺,每次總是能逼退一兩個,一人連戰三人也是不落下風,奈何被牽制住騰不出手來清理這塊硬骨頭,那三位堂主情況也不太妙。
姜行心急如焚,如此一流高手硬碰怕是十個他也不是對手,不能硬碰,只能智取。
情急之下突然想到了,剛才殺的第一個人腰上挎著一把硬弩,心中計較完畢,掉頭往後跑去,段大牙還是大口喘著粗氣跟著他,姜行沒來由一笑,這憨貨倒也聰明。
頭陀禪杖打的甚好,這禪杖也不知是何材料,通體烏黑,竟然不折不彎,只見這頭陀一個馬步,左手持杖尾右手持杖中向前劈去,卻是棍法中最常見的“力劈山河”正打在一個縱劍宗弟子持劍的肩膀上,那弟子被砸的一趔趄,肩膀一耷拉怕是已經碎了。
那人嘴裡正要哀嚎,卻見頭陀禪杖向左一甩,輪圓了就朝那弟子腦袋砸去,那人也是痴呆了一般懵了,張著大嘴瞪著眼睛看著棍子由遠及近。
轟!的一聲,同門便不知了知覺,朝後摔去,卻原來腦袋被打了個大坑,人直直接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嗖!的一聲,說時遲那時快一支弩箭透過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著腦袋就射了過來,頭陀不愧是一流高手,禪杖一撒手,身子向後一揚兩隻手向後一撐使了個“鐵板橋”弩箭從肚子上面便飛了過去。
頭陀站起身來,臉色本就黑,更顯怒容,難看至極。大聲喝到:“是哪個王八雜碎暗箭傷人,可敢出來與灑家一戰,別做那縮頭烏龜,你出來灑家讓你嚐嚐爺爺禪杖的厲害,看我不敲碎了你……”
姜行哪裡敢出去,眼咕嚕一轉,在人堆裡邊換箭矢邊跑。
一看這邊戰勢吃緊,從西邊戰場趕緊下來了兩個副堂主,這兩人加上門內眾人就與頭陀又戰了起來,不過這兩個副堂主頂天二流高手,哪裡是頭陀的對手,他們也是且戰且退牽制著頭陀,
頭陀不多時就識破了他們的計劃,本來龍虎門的人就比縱劍宗少兩三倍,靠的就是騎兵,和大家悍不畏死的精神,以為對上這些只知修身的破宗門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想到這塊骨頭還挺難啃,經過大家一致討論,幾個人對付最厲害的四大堂主剩下的頭陀有他帶領眾人多多殺敵搓搓對方的銳氣,打亂他們的軍心。
誰想沒多久就來了兩個二流的逼他不得不出手對付他們。心中一動,功法催到極致禪杖更是威猛異常,不多時便傷了對面一位,二流也敢螳臂擋車,不給他們點厲害,他們是當自己軟柿子!
此時頭陀大喝一聲右腳點地卻是“旱地拔蔥”飛了一丈多高,雙手緊緊抓住禪杖的尾部,猛地向下其中一位副堂主砸去,若這杖砸實了恐是難逃一死,這位副堂主正慌神。
嗖,又是一支弩箭,這隻弩箭位置刁鑽,加上頭陀空中雙手持棍門戶大開,不偏不倚正釘在頭陀的心口,頭陀受傷,禪杖落地人也掉了下來,終是暗箭難防,他全心投入想滅了那位副堂主,哪知忘了還有剛剛放冷箭的人。
龍虎門的人一見自家老大摔了下來連忙著急往回拉,縱劍宗的人怎麼能讓他們如願,又是一番混戰。
那副堂主本還是想著怎麼才能接下這頭陀這一杖,這頭陀自己哎吆一聲就摔了下來,只見胸口正釘著一把弩箭,深深的沒入半截,距離自己不過幾步的距離,他也不是傻瓜,深知趁你病要你命。連忙緊追兩步拎著劍往上衝。
對面龍虎門人看自己老大倒在了地上,也緊跟著往上衝保護那頭陀。對面先是兩個人拉著頭陀的腿,拼命往後拽。
另一個副堂主也是殺至,伴隨著一聲炸雷,副堂主這一劍帶著一股雷霆之勢順劈而下,左邊拽頭陀腿的一個傢伙右手持刀下意識舉刀格擋,
哐!的一聲那傢伙的刀應聲而斷,人也橫屍當場。
好在龍虎門後面的人緊接著拽那頭陀的腿,在副堂主收劍再劈的時候,頭陀已被拉入人群,縱劍宗的人緊跟著衝鋒,龍虎門的人奮力格擋,戰爭慢慢進入白熱化,眾人越戰越兇,從未時殺至申時,打了大概兩個多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