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扭頭對段大牙說:“安排些人照顧好點。”
段大牙應了聲是,便安排去了,姜行邁步出了地牢,等了段大牙吩咐完下面的看守,二人才一塊兒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姜行望了望晴朗的天空,幽幽嘆了口氣道:“唉,江湖確實複雜,孫駝年輕也糟了不少罪。”
段大牙輕聲應了聲是。
姜行看向段大牙瞅著他唯唯諾諾的樣子,笑了出來,他知道段大牙在想些什麼:“你是不是在想知道了我的秘密,怕我殺人滅口?”
“沒有,沒有”段大牙連忙揮手。
“我感覺的到,自從暫代了宗主的位置以後,或多或少我們有了點隔閡,可能是你想為了讓我保持上位者的威嚴吧!現在我讓你聽孫駝講我修習的秘術,也是為了讓你明白,我不是什麼妖怪亂七八糟的,這是仙術!你我兄弟一場我也不瞞著你,自從展現了火球以後我就不打算在縱劍宗待了。我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看著眾人對我恭恭敬敬,我知道他們是畏懼我的能力,可是你敢說他們誰又不想得到這樣的能力呢?”
段大牙吃驚的張了張嘴。
就聽姜行繼續道:“先前我覺得練氣決這應該是仙術可是不敢篤定,怕有什麼隱患,如今從孫駝那裡瞭解到事情的始末。我才放下心來。只是據我所知修煉此術的條件之苛刻,萬人有一就是萬幸了,你先拿去修習,若有不明白的來問我。”姜行說這話邊從懷裡掏出一本巴掌大發黃的薄薄獸皮冊。
段大牙屬實被驚到了,話都說不出來了連連擺手。
姜行將小冊子扔給他,段大牙急急手忙腳亂的接。
又見姜行盯著眼睛盯著段大牙,伸出一根手指頭道:“一年,我最多在這再呆一年,屆時你真的有效果,那你我兄弟二人就結伴闖蕩,但是如果你確實跟此術無緣,我就把它銷燬了。孫駝一家因為一個裂碑手落得如此田地。有這前車之鑑,它留在你身邊絕非幸事。希望你能理解我。”
段大牙還處在懵懵的狀態。
姜行懶得看他的傻樣,也不理他快步往前走,段大牙知道機緣來了,連忙把小冊子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緊追姜行去了。
十月二十九大典開始的前一天正午,雖然是正午山中還是有些涼意的,秋裝也已經早早換上了,秋風蕭瑟滿地的落葉黃,樹枝光禿禿的,時不時有群鳥從這邊樹梢飛到那邊樹梢,樹葉把林間鋪的厚厚的好幾層,如同被褥一般。涼爽,愜意,應該是這個天氣該有的幸福感覺。
然而練功區廣場卻是一股肅殺的氣氛,今天是殺人的日子。姜行遠遠的坐在搭建的高臺上,左右是一些長老等人,再往下有新提拔上來的各堂堂主。段大牙有幸任執法堂,也就是電堂堂主一職。
臺下練功區齊刷刷站著二三千縱劍宗門人,最後敗了龍虎門,算是給附近的鄉里滅了一害,縱劍宗坐實了豫州第一宗的名號。千百里之外就有人投奔而來,姜行早就停止了收人。幾次戰鬥之後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兩三千人已經不少了,他又同長老們商量一降再降門人進入藏經閣修習武藝的條件。
幾千人簇擁著前面是五花大綁的六人人,第一個是自己殺了自己師傅的劉明亮,往後又有襲殺魏無涯之人,還有給開城門的幾個人。
姜行提議看是不是劉明亮由王風楚女兒動手的時候,眾人投票答應了下來。
姜行忘不了自己去告訴王瑩倩這個訊息時,這個一貫潑辣的女子對自己施以全禮的樣子。
等了片刻,姜行站起來講了一些場面話後,示意段大牙開始。
段大牙扭頭望向劉明亮,沉聲道:“行刑手準備!”
王瑩倩自劊子手對列中走出,來在劉明亮身邊,
王瑩倩手裡拿的並非劊子手慣用的大刀。而是她父親的寶劍。
倉啷一聲,寶劍出竅,寒光乍現!
低不可聞的聲音自劉明亮口中傳出:“師妹,對不起!”
行刑!
噗呲,手起劍落,人頭落地翻滾,死屍栽倒在地。
眼淚悄然叢王瑩倩眼中滑落,頃刻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