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滅宗大戰眨眼過去一月之久。天氣晴朗,微風習習,正值十月的天氣還有些涼爽。
穿著新發的秋冬季節的長袍,站在崖邊,望著崖下因秋季到來而凋落的樹葉,想起了王風楚,林豹,熊烈等等一些身死的大人物。這些自己剛進山門就需要仰視的人。而幾次衝突戰爭就可輕易結束人的生命,讓他不禁黯然,心中也問自己是不是後悔踏入這個危險的江湖。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姜行被一眾倖存的歲數大的長老,和一些有些職位的人,集體推選為縱劍宗臨時的宗主,暫時掌管大小事宜。姜行本來是推了的。可是在見識過這些老頑固的固執以後就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段大牙從後匆匆趕來,他最近很忙,百廢待興,這一片亂糟糟的事情他也是跟著忙上忙下。
“你果然在這,大家都忙死了……”
姜行從出神中回了過來,看著段大牙,回想起廣場赴死的種種,咧嘴笑了笑:“誰讓你那麼有實力呀,能者多勞。”
段大牙沒好氣道:“哼,每回你就能誆我,”
“嘿嘿。”
段大牙正色道:“長老們找你商議正是做宗主的事兒呢,準備把慶典定在這個月底,你看怎麼樣?”
“嗯?不是說暫代麼,怎麼就搞什麼慶典?”姜行瞪著眼睛詫異道。
“呵呵,這幫老家活也鬼著呢,還不是看中你的絕活了。”
“嘖,我也不容易啊!老是被坑。”
段大牙卻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哼,走吧去看看二當家。聽說他吐了。”姜行岔開話題。
“啥?”
“地牢青峰寨二當家的。”姜行重複一遍道。
“哦,對,對,對。那傢伙嘴太硬了,指甲都拔沒了,最後才說不見你什麼也不說。”
“那麼殘忍幹什麼?我們是名門正派,好不好,不要讓江湖上的同道看不起我們行不行?”姜行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好,好,好,下回注意,”段大牙無奈。
地牢是建在整個積雲山最後面的一座分峰,那裡也不常用畢竟是關要犯的地方。因為宗門誰要是犯了錯一般是禁閉室關幾天就過去了。
二人從左邊懸崖往後崖趕,一路穿過練功區,正值中午。望向左面正是一個月前最後交戰的地方,牌樓城牆滿目瘡痍,數十人正忙著翻修,牌樓下站一人,看了姜行一眼,連忙跑過來。姜行段大牙停下腳步詫異望著他。
等他走近姜行望著眼前這人,似曾相識,名字到嘴邊還是叫不上來。皺著眉頭,苦想時那人行了一禮道:“見過姜宗主!”
姜行回了一禮,指著他道:“哎,你不是那個誰,那個,那個,”
“回宗主的話,我是丘山呀,原來是主要跟著師傅管招收新人的。後來戰時人手吃緊我就回來了。”
“哦,我說呢,明明記得挺清楚的,一下子忘了名字了。戰爭那麼激烈,挺好的能保住性命也是不容易的你也是辛苦了。”
“嗯,宗主所言甚是。”
“對了,你在看著是看著牌樓修繕的工作?還有你師傅和師兄呢?”
“嗯,我看著牌樓呢。師傅自燎原坡一戰後便已歸天了,我師兄在正門攻破的時候也不在了。”丘山說著不由悲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