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話不多說急急趕往議事廳找王風楚。
魏無涯也沒了剛開始的散漫的狀態,讓人趕緊找心腹人傳小隊長回雷堂商量開會事宜。
九月二十四正值清晨,就在縱劍宗敗陣燎原坡兩天以後,正是急急忙忙徹查奸細,人心惶惶緊急備戰的時候龍虎門攜著青峰寨帶著大勢壓了過來。
匆匆離開了議事廳,姜行幾乎跑一般叫上段大牙奔著半里外自己的防禦工事緩坡衝去。
首先安排的是把範大彪所能夠指認的或者認為有嫌疑的決然的隔離。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加上這兩天自己們氣勢這方面的宣傳希望儘可能避免掉這些問題。
待姜行段大牙一行人來到緩坡高點望著坡下壓力倒小了不少,姜行趕來緩坡的路上可是去過正門,望著門口列陣的龍虎門人,比這可是多了去了。姜行也摸不準龍虎門的脈只能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
清晨的對峙沒過片刻由對面派出了嘍囉送了一封信點名了給王風楚王門主。
後這邊也回了一封信過去,一頓飯的功夫,對面戰鼓擂鳴,發起了衝鋒………
這場戰爭從清晨打到正午再到傍晚,只殺的日暮西斜一邊是餓狼眼饞眼前的肥肉,一邊是死守最後一畝家園破釜沉舟而戰,皆都用了全力。
姜行這邊正如初始預料的一樣壓力不是太大,五六百號人,穩穩的護住了緩坡,敵人零零散散百十來號人發起的衝鋒倒也掀不起什麼大浪,抽空的功夫安排段大牙看著點,自己匆忙跑往正門牌樓看了一次,那邊確實慘烈至極,姜行趕過去正是白熱化的時候。喊殺聲震破耳膜,全是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之聲。站在牌樓城牆往下看還得防著下面放冷箭,附近全是忙碌奔走嘶吼的聲音,一走上城牆就被感染了情緒,一下子熱血沸騰起來。往下看去目力所及全是龍虎門往上衝鋒,流矢如蜜蜂一樣密密麻麻的射過來,天都被著火的建築等等冒煙燻的黑黑的。剛剛入山門的大牌樓已經關閉起來,依山而建的牌樓後面是高高的城牆,龍虎門攻勢已知的一個是攻城牆,還有就是拿臨時拿大樹做的攻城器械撞門。
百十年的大樹被他們前面削的尖尖的橫插綁著三四根細些的樹木,七八個人在有盾牌手保護著拉著這撞門,來來回回的拉鋸著,撞的大門也是忽閃忽閃好不驚心。
城牆上又是灑熱油,射箭扔大石塊一刻也不敢停。姜行詢問得知牆頭已經被攻下了三次,好在最後又搶了回來。
嗖的一聲,站在姜行邊上的一年輕人正彎弓搭箭瞄著下面射,一支勁箭直直釘穿了他的頭顱,他身子一軟軟趴趴的向右斜倒栽姜行腳下。
姜行蹲下身子望著他,知道此人是活不成了,只是望著自己人死去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姜行替他拂去臨死前還瞪著的眼睛。
魏無涯正在後方營房督戰,姜行找到他,看著灰頭土臉的魏無涯,啞然不已。
“魏堂主,前方戰事如何,可還需要我們堂再調播些人前來增援?”
魏無涯似乎有些渙散的眼神猛地驚醒了似的拉著姜行的手臂張口道:“好…好…好…我正愁缺人手呢,現在戰事吃緊戰況太不容樂觀了,雨堂和電堂已經加派了人手過來了,我還是擔心,姜兄弟,如果你那邊不緊張的話多多益善呀!”
姜行看著他皺了皺眉:“行,我那邊暫時還不是太困難,給你調二百來人應該是可以擠出來的。”
“二百呀,也好也好,你那邊也不容易。”
“嗯,好我也就不耽擱了,我先回去儘快調人過來。”
“哎…哎姜兄弟,恕不遠送,現在一大堆事情等我處理走不開。”
“沒事沒事……”姜行連連擺手。
急急忙又回到緩坡在一顆樹下盤腿坐著叫了段大牙好兩個小隊長過來,把正門的情況以及答應魏無涯的事情說了說,
四人面面相覷,那兩個隊長咕噥著嘴,一臉的委屈不情願,姜行看了一眼二人深知這是人之常情。正思量間段大牙卻是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吧,再抽二百名兄弟,我領隊。“
姜行抬頭望著他也不知說什麼好。
“不用說了我知道,如果不是正門實在是堅持不住你肯定不會這麼做的。你放心兄弟一場我肯定不讓你難堪。下命令吧。”
姜行點了點頭眼睛噙著淚緊緊抿著嘴,站了起來,也拍了拍段大牙的肩膀:“正門戰事我看了太難了,傷亡超過了六成了,在不補人怕是要失守。大牙我也是沒辦法,現在靠的就是王門主所說的張荊救兵儘快到。別無他法。”
段大牙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段大牙帶著二百餘人隨著斜斜的日暮趕往半里外的正門增援。其實多數人去也不知道這是這怕是一去無歸之路。段大牙為什麼站了出來。他不怕死麼?光這股義氣在人身上怕也是不容易了。
好在隨著天漸漸黑了下來,龍虎門收了兵,
後勤部隊送來了大饅頭一個接一個的發人們打了一天的仗怎麼會不累,或躺或坐著歇息,姜行沒有心思吃,安排幾個精明點的早早吃過往前安排去,穿了一襲黑衣以防龍虎門夜襲。說來也怪,這一夜竟然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