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間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正好是中午時分,丘山讓老闆給眾人安排了一頓簡單的吃食,丘山卻不在,一打聽給街邊的老道兩人也送吃的去了,再把馬匹喂好。此時已是末時了。
丘山看著雖然歲數不大辦事倒是井井有條,遊刃有餘,怪不得老道安排讓他帶人回來,只是他有點疑慮倒是沒有解開,他想起來那老道說了明明是年後收一批人,今年有特殊原因要再收一些人,到底是什麼原因。
忽聽得丘山在門外喊了一聲出發,七個人下了客棧,門口馬車早已備好,丘山安排姜行跟他自己坐在前面趕馬車,後面六個人坐在車廂裡。
五十里路向北走了估摸有半個多時辰,姜行趕著馬車,這一路樹木蔥鬱,偶爾還會路過一兩個小山村,午後時分倒也不是太過悶熱,馬車趕起來,微風一吹倒也涼爽些。丘山那傢伙倒是靠在門框上閉著眼睛不知想些什麼。
遠遠的就看見北面一座高約百丈的黑色大山,就在前方,遠觀好像這雲霧就是給這黑黑的大山蓋了個被褥一般,通體黑乎乎的讓人好奇想看它的全貌,好在目的地就這坐積雲山。
復又前行了近一個時辰,終於來在了積雲山山腳下,山腳下立著一塊插入土中五六人高寬有兩三人合抱的大石碑,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積雲山!
此山站在山腳一眼望不見山頂,山頂倒是被著雲霧給遮住了,許是這就是積雲山的由來吧,姜行心中在想這山頂莫不是仙人住處?
雖說遠觀這山體黑乎乎的,山上到全是樹,只有一條大道盤旋而上。一行人下了馬車無不感嘆此山之壯麗。
“各位,此處就是是積雲山,本門根基所在,現在只是山腳,再往前走就是山門了,”丘山張嘴到
順著山路往上走了有一個時辰的樣子,來到了正式的山門口,一個高約十餘丈的大石牌樓建在左右兩座山中間的坳口,約數十丈連結兩座大山,牌樓通體全是用白色的石頭建造而成,竟然看不出拼接的痕跡,簡直是巧奪天工。
光是連線兩座大山就可想而知這是多麼龐大的工程量。左右兩座大山不是陡峭的懸崖,就有鬱鬱蔥蔥的樹木林,由此可見山門建在此處倒是進可攻退可守的絕佳戰略位置。石牌樓正中間也是三個字縱劍宗!
山門口則是削平的一塊大廣場,全是用大青石鋪砌而成平整異常。山口站著左右兩隊近二十餘人,全是一襲白色長袍背上斜插一柄寶劍。
丘山跟門口守門的師兄弟們打過招呼,帶著姜行一行進了縱劍宗的大門。姜行這些人不由自主的往這些人的身上瞄,望著這些長袍寶劍,滿心的羨慕。
再往裡走約一頓飯的功夫豁然開朗,這裡山勢沒有所謂的陡峭,竟然全是一橦橦房舍,雕樑畫棟的何其壯觀,房舍全是人字形的屋頂,上面是瓦片,院牆外刷的硃紅色的大漆,全然一番大門氣派。
一路攀爬倒也辛苦,估摸現在已經到半山腰高一點的位置了,此時丘山說話:“本門大致分為幾個大區,練功區,休息區,議事區,堂主長老區,和掌門區,等等,快至傍晚了,我先帶你們到休息區,明天各位起早帶你們去練功區報道。”
眾人應聲道是,終是和這些新人在一塊姜行終於知道了縱劍宗為什麼情況特殊又招人的事情。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姜行的床鋪正好再窗戶邊上,抬頭往外望去,漆黑的世界裡繁星點點,今晚的月亮不算太圓,不過離滿圓倒也差不了多少。
問了自己左邊鋪那個叫段大牙的傢伙,才知道應該是快八月十五左右了,團圓的日子。姜行卻是呵呵一笑。
山上的氣溫夜間稍微有點涼,姜行一幫人被安排在休息區後排的一間房子裡,傍晚的時候去了山中大灶堂,就著亂燉的菜吃了三個饅頭,現在倒也愜意的躺著。
屋內點著豆點大的油燈,算是有點亮光,一屋子住了得有八九個人是個大通鋪,床鋪是大石板砌成的。
一人發了一套被褥,一件白色長袍。一群人都激動不已,有的已經把長袍穿在身上讓相熟之人看,待對方誇獎幾句,這嘴又笑得咧到腮幫子了。
大傢俱都不敢大聲喧譁,只是竊竊私語,因為剛才已經有巡邏的過來砸過一次門了。姜行躺在床上想起來,在秦淮鎮上老道說的事情用手推了一下睡在左邊的段大牙。
段大牙十七歲,父親是秦淮鎮打鐵的鐵匠,他由於有兩顆門牙突出來所以聽大家問他叫段大牙,他也跟著叫了起來,段大牙是個自來熟,跟姜行兄弟長兄弟短的叫,姜行倒也挺願意跟他說話。
“唔,怎麼了兄弟,啥事兒”段大牙本來也沒睡著跟旁邊的人聊天,就扭頭問道,
這晚上山上稍微有點冷,姜行往上拽了拽身上的被子問:“不是說縱劍宗不收人了麼,怎麼又要人了。你知道咋回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