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立即對相撲館裡的人說:“師傅,這個黃皮豬罵你們形象醜,不屑一顧。”宋浩文被對方再次辱罵,當即上前就是一巴掌:“你他孃的吃了屎怎的,滿口噴糞?”瘦高個被這一巴掌打蒙了,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立即躲到四個肥佬身後,跳腳大罵。
金允鈺聽不下去,將地上的一顆鴿蛋大小的石子踢飛,一下子打在瘦高個的嘴上,當即打斷了四顆前牙,差點還一口吞嚥下去,頓時手捂住噴血的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嚎叫。
四個肥佬勃然大怒,其中一個臉如白紙的肥佬罵道:“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在國技館門前辱我國人!”說完,上前就要摔打宋浩文。
若是常人被舉起再摔到地上,骨斷筋折也是很正常的事。風間美姬雖然知道師傅武功非凡,但還是免不了擔心,急忙提醒道:“小心!”宋浩文嘻嘻笑道:“來得好!”他側身閃過對方的鷹爪,一大步就到了對方的側後方,然後用手在對方後背輕輕一拍,對方二百五十多斤的身體本來就在前衝,如今被他這麼一推,雖然用力不大,卻使得對方收腳不住,當即一個前撲,猶如肉山一樣重重地摔在地上,下巴的皮都嗑皮了。
好在對方也是天天摔著,身體也結實,雖然摔得不輕,但在地上一個側滾,還是站了起來,對著宋浩文大吼:“病夫,你敢偷襲?咱們再來!”宋浩文輕蔑地笑道:“肥豬,就你這水平還想跟我打?要打,把你們師傅叫出來,讓他跟我打!”宋浩文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臉上變色,就連風間美姬和金允鈺都臉色發白。
旁邊立著的三個肥佬面露怒容,其中一位年齡稍大的說:“你敢不敢跟我去見我們師傅?”宋浩文傲然道:“你這裡又不是龍潭虎穴,我有什麼不敢進去的?你前面帶路好了。”風間美姬知道她們國內這些武館大都帶有點黑社會的性質,平常人是不敢招惹的,因此,她一把拉住宋浩文的手:“別進去,他們人多,你一個人對付不了!”金允鈺也勸道:“師傅,別跟他們置氣,咱們還是逛街去。”宋浩文嘻嘻笑道:“沒有關係,大不了陪他們玩玩,死不了人的。”風間美姬說:“相撲跟空手道不一樣,他有很多禁忌的,你不懂的話,只能被動挨打。”宋浩文不以為然:“我也不一定非要跟他們打的。我討厭胖子,尤其是這種兩百斤以上的大胖子。”這時前面的肥佬催促道:“要走就快點。”風間美姬就讓金允鈺留在院門外,由她和宋浩文進去。
年長一點的肥佬看到宋浩文面無懼色地跟著他們進去,心裡暗暗吃驚。
“我們館長可是大關級別,僅次於頂級橫綱,你小子可別狂了。”宋浩文呵呵笑道:“我可不想跟你們動手,相撲跟我們練的功夫不是一個路子的,不好比較。”肥佬說:“武術大同小異,只是規定不同而已。”宋浩文和風間美姬走進院內,只見院子很大,有許多青少年人在裡面練功,他倆有一種走進胖人國的感覺。
競技的土臺上,有一對選手正在進行比賽,旁邊站著裁判。肥佬到了一個大殿前,讓風間美姬止步,然後單獨把宋浩文領了進去。
風間美姬很擔心,宋浩文安慰道:“放心,他們不會怎麼我的。”宋浩文跟著肥佬走進了一個後院內,在大殿前讓他止步。
然後肥佬單獨進去彙報,不久,從裡面走出一個三四百斤的大胖子,看著宋浩文說:“你居然敢蔑視國技,本大關給你兩條選擇,一是自斷雙腿,然後從這裡爬出去;二是讓我們亂棒打出去,可能會送命,你選擇哪一個?”宋浩文傲然道:“你們是想以人多取勝麼?”自稱大關的人傲慢道:“從來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麻田,多叫幾個人將他打出去。”宋浩文原來以為進來最多是打一場比賽,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把他當回事,想直接亂棒打出,不免感覺受到侮辱,憤而轉身就走。
對方以為他畏懼逃跑,立即圍上來七八個小年輕,手持棍棒就衝了上來。
宋浩文說:“這就是你們的國粹麼?就是這麼野蠻麼?”大關冷笑道:“在我們這個國度,崇尚武力,只要你能打贏我,你讓我做孫子都行;你要是被我打敗,就得做我的孫子。”宋浩文淡淡地說:“那好吧,你們誰來挑戰我?我應戰。”大關不屑道:“你沒有資格讓我們挑戰!徒弟們,給我將這個華夏病夫打出去。”宋浩文怒極反笑道:“好吧,那就讓你們知道一下,老子的厲害。”說完,不待眾人跑近,他率先衝進人群中,劈手奪下一根棍子,當即舞了起來,立即便有兩個圍攻之人被他打翻在地。
這些相撲運動員,主要打熬的是力氣和摔跤技巧,打架卻不擅長,宋浩文一捧在手,猶如孫大聖手持金箍棒,指東打西,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不過,對方人多,並且悍不畏死,前面倒下了,後面的又衝上來,若是這樣打下去,宋浩文的武功再高,也會被累死。
在前院等著宋浩文的風間美姬,聽到後院傳來了打鬥聲,心知不妙,立即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此時殿內人員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後院,反而沒有人來阻止她的進入。
當她衝到後院看到宋浩文獨戰數十人時,立即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搶過一根木棍,加入混戰中。
有了風間美姬的幫忙,宋浩文頓時壓力大減。他看到這裡的徒子徒孫雖然功夫不咋的,可是畢竟有數百人之多,怎麼可能打得過?
必須擒賊先擒王。心念電轉間,他將眼神掃向大關,見他正雙手叉腰,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立即有了主意。
他一邊應付著眾人的進攻,一邊有意識地向大關靠近,等到他覺得可以出手時,突然閃電般地跳出圈中,一下子來到了大關的跟前,然後一棒刺去,正中大關的胸口,大關被出其不意地擊倒在地。
宋浩文當即對大關命令:“讓你的弟子退後,不然逼急了我要你的命。”大關雖然不甘於認輸,但是手下沒有能夠一戰之人,加之自己又被對方控制住,只得讓眾人退下。
宋浩文將大關逼了起身,然後讓他護送自己出去。大關萬般無奈中,哭喪著臉,只好將宋浩文他們送出大門。
宋浩文和風間美姬在大門口與金允鈺會合後,三人打的,揚長而去。還在門口觀望的瘦高個跟大關說:“館長,怎麼能放這些豬走呢?”館長沒有理睬,他身後走出一個弟子,對著瘦高個就是一個大耳括子,差點把對方打背過氣去。
那個弟子罵道:“就你話多。我們做事難道還要你指點?”這時館長身邊的一個年長者問:“大關,要不要報警。”大關聽後愣了片刻,說:“這種事能報警嗎?要是傳出去我們幾百號人都沒有對付得了對方一個華夏人,你讓我們這個相撲館如何見人?我們扶桑國如何還有面子?”等大家從計程車上下來,金允鈺忍不住問:“大師姐,你們在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風間美姬便將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金允鈺不無遺憾地說:“可惜我沒有能夠出到力。”宋浩文笑道:“這種打架的事,不到萬不得已,你們女孩子還是不要參與,萬一哪裡弄個傷疤,毀了容,到時哭都來不及了。”金允鈺脫口說:“我們做保鏢的性命都能不顧,還會在乎受傷?”宋浩文奸笑道:“行,你既然不在乎,那我給你這個漂亮的小臉蛋上劃一條槓。”說完作勢要劃臉,她將臉伸到宋浩文面前,
“師傅,給你劃。”宋浩文嘻嘻笑道:“你這個小妮子,以為師傅真的不敢劃呀?”金允鈺眼神迷離地說:“師傅,我這張臉就是為你而生的,你要劃壞,儘管做,我不會眨眼的。”遇到這樣不怕死的,宋浩文也是沒法子了,他對風間美姬說:“要麼,你來給她臉上畫個十字。”風間美姬轉身看著金允鈺呵呵笑道:“師妹,我也不忍心劃破你這粉嫩的臉蛋,還是讓師姐用黑灰來塗鴉一下!”金允鈺立即大叫:“我不,師姐你欺負我!”說完就獨自往前面跑去。
三個人開開心心地玩了一個下午,還買好了兩張明天下午的飛機票。這次風間美姬聽從了宋浩文的話,買了兩張頭等艙票,金允鈺接過票時,興奮地揮了一下手臂,說:“我終於成為人上人了!”宋浩文和風間美姬聽了這話,都忍不住發笑。
這天晚上,風間浩一在家裡舉辦了隆重的家宴,再次感謝宋浩文治好他的病,讓他能重新站起來。
風間美姬趁機說,我這個掛名的總經理還是免掉好了,要不就讓媽媽去當。
她媽媽說:“這是不行的,你爺爺生前特別注重血統問題。你是他的親孫女,身上流著他的血,而媽媽、二奶奶在爺爺眼中終究是外人。因此,這個家族企業我們外人是不好參與的。”風間浩一說:“老婆,我爸現在不在了,有些規定也是可以改的。”風間美姬的媽媽說:“這可不行。如果你這裡亂了規矩,那麼跟二奶奶那邊怎麼交代?她是不是也得到企業任職?更何況她現在可是你的後媽,你得多聽他的,萬一她不懂經營,瞎指揮怎麼辦?你是聽還是不聽?她犯了大錯,你能不能處分她?”風間浩一聽了這話,頓時不吱聲了。
風間美姬折衷道:“既然有這麼多隱患,那不如爸爸你董事長和總經理一肩挑吧,這種情況是很普遍的。”風間浩一看著女兒,問:“你真的還想回港城?”風間美姬堅定地說:“是的,這裡我待不習慣,我肯定要回去。”風間美姬的媽媽對宋浩文說:“美姬跟著你,我們夫妻倆放心。只是她有點任性,你得管著她點。”宋浩文鄭重地說:“美姬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保鏢,我會像姐妹一樣的對待,這點請你們兩位大人放心。”風間美姬的媽媽抹了一把眼淚,說:“女大不中留。好吧,她也是成年人了,她的路就由她自己決定。”風間美姬眼圈也有些紅,說:“媽媽,我不是還要在家待十天嗎,看你這樣子,好像我明天就要離家似的。”風間浩一笑道:“女兒說得對,不是還有十天嗎?這幾天你們孃兒倆好好處,不要浪費了。”風間美姬的媽媽笑罵道:“你的腦袋瓜子,整天都是算計,也不怕哪天把大腦‘電池’用空了宕機。”風間浩一道:“人這大腦如果不用,它會生鏽,變得遲頓,可如果正常使用,它會越用越靈光的。”晚餐後,宋浩文和金允鈺再次被安排在這裡住下。
跟上次一樣,金允鈺被安排跟風間美姬睡一張床,而宋浩文依舊是獨自住一間房。
宋浩文剛剛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時,風間美姬過來敲門,宋浩文開門讓她進來,問她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