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語汐疑惑地問:“我有點一直沒有想通,事前你們沒有想過這事的後果?”蘇琪看著田語汐,眼神堅定,說:“我想過這事的後果,宋董也提醒過我,但是我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田語汐不解地問:“即便你們是想報答宋董的幫助,可這事畢竟風險太大,上次的綁架案就差點害了你們。你就沒有後悔過嗎?還是現在開始後悔了?”蘇琪輕輕笑了起來:“對這事我從來沒有後悔,將來也不會後悔!”田語汐遲疑了一下,問:“是不是你愛上了他……想為他做點什麼?”蘇琪的臉唰地紅了,辯駁道:“這事跟愛不愛他無關。是我發自內心想做的。”田語汐握住蘇琪的手,問:“是不是因為譚峰想過你的心思,你要報復他?”蘇琪盯住田語汐的眼睛,說:“姐,你覺得我是這樣小心眼的人麼?身為藝人,被各種人渣追求,在所難免,只要他不走到犯罪的道路上,這些都可以忍受。”田語汐不禁心臟一緊,臉色有些發白:“蘇琪,難道你曾經被他……”
“沒有!”蘇琪立即打斷了田語汐的猜測。
“不是這樣的。”田語汐懷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會如此恨他,甚至恨不得要了他的命……”蘇琪沉默了一會兒,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仇恨的眼神,下了決心,說:“姐,你不是外人,我就跟你明說了,我跟譚峰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是我的殺父仇人!”
“你說什麼?”田語汐一下子驚得站了起來:“你是說譚峰害死了你爸爸?”蘇琪含淚點頭,就把她聽到的關於她爸爸被譚峰害死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田語汐聽了後,問:“萬一你同學的爸爸說的是假話呢?”蘇琪激動地說:“這怎麼可能?我跟他女兒可是好朋友,他不可能騙我的。”田語汐點了點頭,說:“我也相信你同學的爸爸說的是真話,可是法律是講證據的,你沒有證據,憑片面之詞,就去報仇,不是有點草率麼?”蘇琪一下子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她說:“照你這麼說,我這仇就不報了?”田語汐看著對方眼睛說:“不是不報仇,而是要找到害死你爸爸的證據。雖然事隔十多年了,這事不太好辦,但是隻要想辦,也不是辦不到。”蘇琪為難地說:“你的意思是找到那四個幫兇?首先這四個人在不在港城了也不知道,即便找到他們,他們來個死不承認,我們又有什麼辦法?”田語汐對此也是一籌莫展。
“是啊,這事確實是個令人頭痛的事。不過,這事我們可以一步步來,首先要想方法找到那四個人,然後再想下一步怎麼做。”蘇琪說:“我覺得雖然沒有完全為我爸爸報仇,但是到了現在這一步,也是差強人意了,他現在已是生不如死。但是,如果想直接致譚峰死地,太難,我也不想費這個精力。”田語汐說:“現在外面都在訛傳你和你媽是被宋總用錢買通而做了白手套,這種謠言對你們母女倆和宋總都很不利。如果能證明你爸爸是被譚峰害死,而你為報殺父之仇請宋總出手幫忙,用經濟的手段懲罰對方的話,那你們這個所謂的‘白手套’就有了正當性,而宋總出手幫你,也就有了見義勇為的性質,目前這種千夫所指的被動局面就能反轉。”蘇琪聽到這裡眼前一亮,說:“這倒真是一個解決目前被動局面的好辦法。不過,我同學的爸爸也不一定知道那幾個人的名字。”田語汐自信地說:“你可以跟你同學的爸爸取得聯絡,哪怕只是知道那個保鏢的相貌特徵,也是一條重要線索。”蘇琪點頭說:“我現在就去跟我同學鄭迅聯絡,請她幫我問問她爸爸鄭成元。”田語汐一把拖住了蘇琪,說:“這事我們得跟宋總商量一下,看看他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說完,她帶著蘇琪一起來到宋浩文的辦公室。
宋浩文聽田語汐講完她的想法後,擔心地問蘇琪:“你爸爸被害的事要是被你媽媽知道了,你不擔心嗎?”蘇琪咬了一下嘴唇,說:“這事遲早都要告訴媽媽的。再說媽媽要比我堅強得多,我想媽媽能挺過去。”田語汐建議說:“在事實真相沒有得到確認時,我們可以繼續瞞著你媽媽。”宋浩文眼中閃過堅定的目光,說:“我本來已不想再追究這起人命案了,既然他們現在如此咄咄逼人,我們不應戰是有點對不起他們了。這樣,蘇琪你今天就想法跟你同學取得聯絡,爭取得到更多的關於那個保鏢的資訊,包括長相、年齡、語言……越詳細越好;語汐你幫我聯絡港城最好的私人偵探會所,我要用重金開啟這個塵封十多年的秘密。”田語汐答應說:“好吧,我這就去安排。”她轉身對蘇琪說:“你現在不想辭職了吧?”蘇琪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你們都這麼幫我了,我若是還要退縮,也太不像話了。”宋浩文笑道:“不要一遇到困難就想到退縮。人要有迎難而上、不懼艱難險阻的勇氣。”蘇琪低著頭說:“我再也不會了。”等到田語汐和蘇琪離開,宋浩文喊來丹妮爾.赫本,將田語汐建議的事情說了。
丹妮爾.赫本眼前一亮,說:“田姑娘這招我看可行。”宋浩文感慨說:“我發現你們幾個女孩,一個比一個利害,有你們幫助,我何事不成?”到了下午下班前,蘇琪給宋浩文帶來了好訊息,她從同學鄭迅的爸爸鄭成元那裡得知,那天在酒桌上的保鏢不知姓名,但是同桌人都叫他田雞,二十來歲,身高一米七十左右,面板較黑,臉上有一道一寸多長的刀疤,兩個手臂上紋身,口音是港城人。
宋浩文將這個資訊記錄下來,等私人偵探會所的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