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文頓時大窘:“哎,我請你當秘書,可不是讓你監視我,聽我牆根的。”丹妮爾.赫本不屑一顧的表情。
“切,就你那點破事,你以為我想知道啊?麻煩你下次跟情人通話時,把門關好,聲音放低,不要硬逼著我聽。”宋浩文梗著梗著脖子說:“我為什麼要按照你說的去做?我又不是偷偷摸摸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事無不可對人言。”丹妮爾.赫本譏笑道:“那好,你就將今天你跟蘇琪通話的內容公佈一下唄。”宋浩文一口氣差點沒出得來,憋了好一會兒才說:“她勸我不要對付靈貓公司。”丹妮爾.赫本驚咦了一聲:“這個靈貓公司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阻止你?”她對蘇琪與靈貓董事長譚峰的個人恩怨並不知情。
宋浩文輕描淡寫地說:“我在劍橋時跟她提到過靈貓董事長譚峰為人十分囂張,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我想為民除害。當時她聽了之後,就堅決反對我,說他是港城土生土長的,根基很深,不好對付,勸我放手。今天她打電話再次勸我不能意氣用事,一定不能去跟他們鬥。”丹妮爾.赫本恍然大悟:“難怪你把我的保鏢安娜抽到你身邊,原來你是有這個打算。如今你接了蘇琪小姐的電話後,有沒有改變心思?”宋浩文微笑道:“我決定的事怎麼可能輕易改變。再說了,蘇琪也不是不想為民除害,只是她怕我鬥不過,怕我殺虎不成,反被虎害。”丹妮爾.赫本將站在茶几對面的宋浩文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關心道:“這事進行到哪一步了?”宋浩文嘆了一口氣,說:“這個老東西是個狐狸,美姬和安娜盯了幾天,一無所獲。”丹妮爾.赫本好奇道:“你讓安娜她們做什麼?是不是在跟蹤?還是想查賬?”宋浩文說:“我聽說他很好色,想拍到這個方面的照片,到時對外公佈,不怕他不臭名遠揚、灰頭土臉。”丹妮爾.赫本笑了起來:“你這辦法也真夠缺德的。可要是你們一直拍不到照片,那你們就一直這樣下去?”宋浩文有點灰心地說:“既然拍不到照片,目前對他也無可奈何。”丹妮爾.赫本神秘地笑道:“要不要我來幫你出個主意?”宋浩文不可置信地瞪著丹妮爾.赫本,問:“這事你有好辦法?快說給我聽聽。”丹妮爾.赫本呵呵笑道:“談不上好辦法,而且操作起來有難度,可是一旦操作成功,那可比你那個曝光醜聞要厲害得多。你那樣做,最多傷及皮毛,我這辦法可是刨祖墳呢。”宋浩文吃了一驚,說:“你的辦法是什麼,說來聽聽。”丹妮爾.赫本得意地一笑,說:“兩個字‘控股’!”宋浩文眼前一亮,說:“你的意思是像我們當初拿下東城集團一樣,拿下靈貓公司?”丹妮爾.赫本搖了搖頭說:“目的是一樣的,但是手段卻完全不同。”宋浩文驚訝道:“這兩者難道還有什麼區別?”丹妮爾.赫本嬉笑道:“當然有區別,而且是天差地別!”宋浩文疑惑不解:“為什麼?”丹妮爾.赫本分析道:“上次我們為什麼能拿下東城集團?那是利用了兩大重要因素:一是東城集團原董事局總經理鍾永強因飛機失事身亡,他的父親鍾偉又因此中風臥床,集團暫時出現權力真空;二是姜芷若的父親姜全生前曾藉機做空東城集團旗下五大上市公司,讓股價幾乎跌到地板。在這兩種情形下,我們抓住機會,最後以小博大,一舉拿下了五大上市公司,進而拿下東城集團。而我們這次若要最終控股靈貓公司,卻不可走姜全做空股票的違法之路,更不能借機坑害成千上萬的股民,而是在證券市場公開收購,以光明正大的手法奪取靈貓公司的控股權。”宋浩文沉思片刻,說:“靈貓公司的盤子雖然不算大,但是一百億港幣的市值總是有的,要想控股,得動用不少資金。”丹妮爾.赫本笑道:“據我瞭解,大股東譚峰在靈貓公司控股百分之二十,其他還有兩個股東分別控股百分之五和百分之二,他們三個股東加起來,控股百分之二十七,這說明,只要我們能從一級市場買進百分之二十八的股票,就是最大的股東,從而可以奪得董事長席位,讓譚峰靠邊站。”宋浩文說:“如果我們從市場上直接購買,後期的股價肯定會大漲,這會增加我們的收購成本。”丹妮爾.赫本自信地說:“這點損失是可以找補回來的。因為我看過靈貓公司的財務報表,靈貓公司還是非常盈利的,目前因為跟我們藍豹公司的官司輸了,股價出現了較大跌幅,此時如果我們進場收購,正是比較好的時機。只是有一條需要提醒你,收購不能以我們集團或下屬企業的名義收購,否則會造成輿論譁然,被罵野蠻人吃相難看,甚至引發靈貓公司的職工上街大遊行,從而嚴重影響東城集團的信譽,使我們成為港城商界的公敵。”宋浩文聽了這話,不禁頭疼,說:“如果不以我們的名義收購,這收購對於我們還有什麼意義?集團白白扔掉幾十個億?”丹妮爾.赫本說道:“這事就是我說的困難之處。但是,如果我們找到好的代理人,那這事就簡單多了。首先我們以代理人的名義,拿下百分之二十八以上,甚至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奪得控股權,坐上董事長的席位,然後再由代理人將這份股權轉讓給我們東城集團,這樣就進行了一次乾坤大挪移,從而避開了與靈貓公司的直接對殺,也為日後管理靈貓公司排除了隱患。”宋浩文擔心道:“我先不談這個代理人好不好找,即便你找到了,他如果對股市不精通的話,也沒法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