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市領導的表態後,宋浩文更是信心百倍,充滿了創業激情。前世他就聽說這裡政府的開放親商的力度極大,如今透過親身感受,感覺前世沒有虛妄宣傳,這裡確實是目前華夏最適宜的創業沃土。
在招待宴會上,宋浩文認識了市公安局長,他提到了本公司十幾個領導因為沒有時間脫產學習駕駛,只好利用業餘時間找人在公司代為培訓,希望公安能夠開個綠燈,允許他們參加考證。
他的要求,對方一口就答應了,並且還跟交警方面的負責人說好隨到隨考,今後企業若是還有人要考證,可以照此執行。
這把宋浩文感動得連連致謝,多喝了好幾杯酒。沒等酒席結束,宋浩文就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那仁花和丁墨等人,他們聽到這個訊息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無不歡欣鼓舞,表示回去加緊時間再多練練,爭取一次過關。
因為廣告效應,從這天起,就陸續有應聘者給彩雲招聘處打來諮詢電話。
宋浩文這次招聘主要是為了即將成立的計算機廠、收錄機和洗衣機車間儲備技術人才。
面試時間統一定在下週星期天,地點在鵬城彩雲科技辦公室。兩天後,作為彩雲公司首批考駕照的那仁花、費剛、吳瓊、許夢、丁墨和方文友等六人,順利透過了市交警部門組織的考試,拿到了嶄新的駕照,下午,那仁花獨自開著彩雲電視機廠的白色普桑,來跟宋浩文顯擺,非要讓他坐上車,看看她的駕駛技術。
宋浩文上車後發現,那仁花的駕駛技術還真的不差,說明她是花了真功夫學習的。
那仁花手握住方向盤,像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姑娘,俏臉興奮得通紅。
她漫無目的地將車開到了市郊,這一段公路上車輛極少,開車分外輕鬆。
坐在副駕位置上的宋浩文心癢難熬,說:“普桑車質量不錯,我這輩子沒有開過,你將車停下,讓我來開一會兒。”那仁花依言將車停在路邊,兩人下車互換了位置,宋浩文上車開了幾分鐘,過了把癮,又將方向盤交還給了那仁花。
那仁花坐到方向盤前,並沒有急著啟動發動機,而是轉頭盯著宋浩文,問:“最近你有沒有跟硃紅玉聯絡?”宋浩文擺了一下手,說:“沒有啊。我到這邊之後,就沒有跟她聯絡,我沒有她的電話號碼。”那仁花淡淡地說:“聽說她最近談了個物件。”宋浩文立即興趣上來,問:“這事你聽誰說的?我們跟她分開才一個多月,有這麼快嗎?物件是哪裡的?”那仁花有些感慨地說:“我是聽班上的一個女同學說的。說她談了一個京城區機關的幹部。”宋浩文心中頓時有些莫名的難受,他努力將這股情緒壓抑住,淡淡地道:“紅玉姐過了年就三十了,這個婚姻大事是不宜再拖了。她這次要是能成功,我們應該替她高興。”那仁花嘆了一口氣,有些迷惘地說:“這個日子過得太快了,轉眼我們就要老了。我還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記得我們晚上一起維修電器的情景。”宋浩文看著那仁花傷感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疼,伸出左手握住她的右手,笑了一下,說:“姐,你是不是聽說紅玉姐找物件了,心裡也想男人了呀?”那仁花的臉頓時羞紅,啐道:“放屁,你才想男人了呢。我是覺得自己很快也要到三十了。”說完,伸手虛打了宋浩文一下。
宋浩文嘻嘻笑道:“你現在才二十六,到紅玉姐的年齡還有三年呢,有什麼好急的。”那仁花苦笑了一下,說:“女人有幾個重要的年齡關口,其中二十五是個重要的關口,從這個年齡往後,就叫做大齡婦女;到了二十八,就被稱為老姑娘,大齡剩女;三十往外,那就是中年婦女;三十五往後,漂亮的被稱為凍齡女神風韻猶存,普通的就是徐娘半老了……男人三四十一樣可以找二十歲上下的姑娘,可過了三十的老姑娘,除了極少數有資本的老牛吃嫩草,大都只能找二婚的了。”宋浩文不以為然道:“你這也太自卑了吧?既然你這麼擔心將來嫁不出去,那你就趕緊找個唄,眼光只要不太高,別隻盯著高富帥,找個能過日子的男人應該是很容易的。”那仁花白了宋浩文一眼,不再說話了,右手掙脫宋浩文的左手,啟動發動機,然後將汽車開了起來。
宋浩文不知道那仁花心裡想的什麼,也不好想問,看著前面的景色不斷地迎面撲過來,又閃到身後,默默地不發一言。
也許是車中的氣氛過於壓抑,那仁花首先感覺到了不適,她對宋浩文笑了一下,說了一句讓他覺得非常奇怪的話:“可恨你太優秀了。”宋浩文想問那仁花為何有此感慨,最終卻忍住沒說。
他知道人的感情是個很複雜的東西,有很多時候完全不需要搞得很清楚。
宋浩文轉移話題問:“你跟費剛處得還可以吧?”那仁花聽了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宋浩文的意思。
“噢,你是問我倆工作配合問題?還好吧,他對我挺尊重的,我倆沒有為工作上的事吵過。”宋浩文點了點頭,說:“你們正副廠長一定要注意搞好關係,不然會影響到工作的。”那仁花嫣然一笑,說:“這你放心,在我面前,他只是一個小弟,除了乖乖聽話,根本沒有其他出路。”宋浩文不禁啞然失笑。
“聽你這口氣,好像你是港城那邊說的大姐大、霸王花,你根本沒有平等對待同學嘛。”那仁花不好意思地說:“我也就是這麼一講,你完全不必當真。其實我跟他處得還是不錯的,他之前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完全是個小白,工作上不聽我的寸步難行。”聽了那仁花的話,宋浩文會心一笑,他最欣賞她的一點就是開朗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