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娜娜本來有太陽鏡寬沿帽做掩護,不會輕易被人認出,可是宋浩文就不行了,獨自一人逛街還不易引人注目,如今身邊摟著一個大美女,勢必成為路人的焦點,無奈之下,他只好在路邊店買了蛤蟆鏡和太陽帽,這一番打扮之後,顯得兩人就像是特工一樣,被路人的目光刺激得渾身不自在。
田娜娜看到宋浩文的窘態,忍不住笑,她一笑,頭就往他胸口鑽,彷彿他胸口有個洞似的,弄得他極其尷尬。
他知道她對自己是真心喜愛,所有親暱都是發自內心,他在感到害羞的同時,心裡也覺得十分甜蜜。
眼看著天色漸晚,三人就找到一家飯店吃了頓當地特色菜,因為要坐飛機,三人也不敢多飲酒,宋浩文和田娜娜各喝了一紮啤酒,孫蓉卻是滴酒未沾。
晚飯吃好後,時間已經不早了,三人不再在街上游玩,打的直奔機場。
到了機場時,離檢票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三個人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三人檢票登機後,孫蓉主動跟空姐打了招呼,將自己頭等艙的座位跟宋浩文的普通艙座位對換。
宋浩文坐到田娜娜身邊後,田娜娜很是開心,一隻手握住宋浩文的手不肯放鬆。
宋浩文想要拒絕,卻又不忍心傷了田娜娜的心。他知道田娜娜因為表姐田語汐的緣故,一直不敢把自己對他的真實感情完全流露出來,生怕自己做了對不起表姐的事。
可是當兩人單獨在一起時,她又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兩人在外地的時候。
宋浩文正如不敢跟楊悅冰承認感情一樣,他同樣也不敢跟田娜娜承認。
他不否認,他對田娜娜感情很深,但是這種感情更像是姐弟之情。因為音樂室的緣故,他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很多,但是他一直強迫自己的情感不往愛情方向轉化,而保持在友情之上。
田娜娜今天的表現就像是一個陷入愛情的小女孩,這讓宋浩文感動的同時,心中升起隱隱的不安。
他現在不免擔心,如果跟他相處的每個女孩,最後都陷入愛情之中,對他未必是好事。
畢竟華夏是一夫一妻制,不可能允許同時取兩個以上老婆。宋浩文正在沉思冥想中,田娜娜用手摸著他的臉,輕輕地問:“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心思?”宋浩文一時驚醒,對田娜娜道:“最近我比較忙,音樂室那邊去得很少,辛苦你和你媽媽了。”田娜娜甜甜地一笑。
“辛苦點沒關係,只要你心中有我,哪怕再苦再累我也願意。”宋浩文趕緊岔開話題。
“最近外出的演出多嗎?如果感覺到累,就少接一些活,千萬別累壞自己,到時得不償失。”田娜娜輕輕嘆了一口氣。
“其實,能推掉的演出,我都推掉了。關鍵是有太多無法拒絕的演出。像這次羊城電視臺,以往對我幫助不小,加之這次又是透過我們學校院長的關係找到我,無論如何是推不掉的。諸如此類的事例太多,我也只好盡力而為。好在我年輕,身體恢復起來快,要是年紀大點,只怕早就累得趴下了,即便雙腿還有勁,嗓子也堅持不了。我的同行中有不少人帶病出演,最後只好對口型假唱,回到家中,自己也覺得對不起觀眾。”宋浩文深有同感。
“確實如此,許多假唱其實也是逼不得已。作為一個演員,幾乎沒有人不想用真聲打動人心,不想用真聲抒發自己的情感。然而,檔期定了,不可更改,一旦身體出了毛病,只能硬挺著,這也是我們藝人的悲哀。”兩人正說得起勁,飛機開始進入對流層,機身劇烈地抖動起來,每當這個時候,很多乘客都會嚇得面無人色。
田娜娜經常乘坐飛機,雖然遇到這種情況已經N次,但是每次遇到時,心裡還是非常緊張。
此刻,她將頭埋進宋浩文的懷裡,身體微微顫抖。宋浩文看到田娜娜這樣,心裡有些不忍,用手輕輕地拍打她的背,表示安慰。
很快,飛機衝出了對流層,在空中平穩地翱翔。宋浩文用手輕輕地颳了一下她堅挺的秀鼻,說她
“膽小鬼”,她故意擺出不服氣的樣子,說,誰碰到這種情況都會害怕。
宋浩文笑笑,承認:“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不知不覺中,飛機開始降落,當飛機穩穩地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的跑道上時,所有乘客的心才真的落了下來。
此時早已過了零點。宋浩文和田娜娜、孫蓉走出機場後發現,只剩下幾輛計程車在路上游曳。
宋浩文走到停車場,將自己停在那兒的吉普車開了出來,帶上田娜娜和孫蓉開始回城。
進城後,宋浩文先是將順路的孫蓉送回家,接著又將田娜娜送回去,等他到營業部時,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三點。
宋浩文開啟營業部的大門,發現硃紅玉和那仁花都不在。他趕緊洗漱上炕,一時又睡不著,眼前盡是田娜娜、楊悅冰和鍾麗姿的倩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早上王莉上班時發現室內有人,以為是硃紅玉和那仁花昨晚沒有回宿舍睡覺,留在店裡。
可她開啟東房間門檢視時,卻發現裡面沒人。她急忙轉身來到西房間門口,輕輕一捻門把手,門竟然開了。
王莉向室內看時,卻見炕上面朝裡睡著一個上身赤膊的青年,露著整個健壯的背部,不由得心跳加速,忙問:“誰在床上?”王莉這一喊,頓時嚇醒了炕上的宋浩文。
王莉看清炕上翻身過來的人是宋浩文時,不由得臉上一紅,急忙問:“咦,浩文你什麼時間回來的?”宋浩文只睡了兩三個小時被吵醒,就有點
“起床氣”,不滿道:“王莉,你幹什麼不讓人好好睡?”他這話粗聽很正常,可是細細品味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妥。
宋浩文見王莉紅著臉出去了,他一下子倒在炕上,很快又睡著了。